他睁睁看着那影准备路过他,直到一秒。
池周一转了。
许殊看到了她底倒映的自己。
她又转回了。
为什么不看他。
他不好看吗?
没审的家伙!
在他的心脏里变成了海浪,浪花卷着他的绪,糅杂着,就变成了很复杂的一团东西。
许殊很烦。
但偏偏这个烦躁的时候,还要有人在他跟前闹事。
“许殊,你在等谁?”
齐敬没有边界似的靠在他桌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许殊记得他但不怎么想搭理他,他见过很多这种男的,不知他是男的时候谄媚讨好,表白示,知他是个男的了又气急败坏。
好像自己的面多值钱一样。
齐敬似乎很不满意他这种态度,恶劣地看了一圈周边,好几个客人偷偷看着他们这边。
“你不会以为自己穿个裙就真成个女的了吧。”
“要不要我告诉这些人。”
“坐在这里的,其实是个穿女装的变、!”
啪的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齐敬突然僵在原地,他的屁好像被什么趴趴黏腻腻的东西沾上了。
他意识回,一滩绿的黏糊砸在他的屁上,他猛地抬,和一张面无表的脸碰上。
“抱歉,没注意。”
池周一偏看向他背后的人,许殊的睛睁得很大,亮晶晶的,可能很少有人能拒绝这种崇拜,依赖,睛里只有你的神。
他忽然站了起来,他今天又穿了件白裙,裙摆晃起来像是白的浪花,日落的光洒在上面,把素净的白都染上一层明媚。
池周一被他小跑着过来挽住了手,像是一个在等家长接回家的小孩,迫不及待地要亲密靠着她。
他贴近池周一的耳边,用气声说:“我赔你一个冰激凌好不好。”
池周一其实不怎么喜吃甜品,但她第二次站在那个冰激凌机前的时候,也没有带多少抵抗的绪。
她又挑了个抹茶味的冰激凌,刚打好的冰激凌散着一凉气,许殊觉得这很像她,刚靠近的时候会被她上那疏远的冷淡传染,像是冬天时碰冰块被黏住的手指,许殊也被她黏住了心。
心脏的动停留在为她心动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