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火气一路把这麻烦给背着走了十几公里远,上到了山又一路走去,终于坐上了返回市的大巴。
在他背上一边哇哇大哭,一边又惦记着要吃零,他一边背着一边咬牙切齿:“回市中心给你买,行了吧?!”
鸩缪趴在他背上破涕为笑,昂昂地应声,一副踌躇满志的样。
人嫌狗厌的年纪,真是……熬得他神都萎靡了。
整天十万个为什么追着他问,问为什么他脸上画了好奇怪的图案,问为什么隔小花妈妈会给她讲睡前故事为什么他不给她讲,问为什么他整天在家里玩不去工作……
这种刨问底的架势让他只想捂着耳朵,他在沙发上窝着,就在她旁边她也能一天叫他几百声,叽叽喳喳的玩那些过家家的游戏,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还要cue他一。
他就是打架也从未有过如此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整天脑瓜嗡嗡的。
后来,她变得恬静起来,十分淑女地要求他给她买裙。
宿傩看着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围巾白衣服,只觉得这样穿本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突发奇想要买裙穿?
但是他还是给了她钱去买,在她买回了一条七彩炫光足以闪瞎人睛的公主裙的时候,彻底崩溃了。
“我要穿这个去玩!!!”
“这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
大半夜尼玛穿着闪光裙是要吓死人啊?!
他刚想发火,看她那委委屈屈的样,话在嘴边是说不来,蹲在阳台小板凳上仰叹气,愁容满面。
真是要死,她这狗屎一样的审是怎么回事?!上次死之前带回来个不三不四叫他老登的b玩意让他在家里里外不是人,这次给他准备了七彩炫光公主裙让他在大街上丑是吧?!
还不能生气!!!
不能生气!!!
一件衣服而已本不会有什么影响趁着她还小还能掰回来所以问题不大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把那件看起来十分傻的衣服给丢去――
宿傩神阴恻恻的,他磨着牙,把她那一花里胡哨的东西全扒拉来,换上自己以前给她买的那些衣服,着她可怜兮兮的神,想要把那套裙撕烂的手忍得快筋了:“穿这个。”
鸩缪仰看着他:“你不喜我穿裙啊?”
宿傩深一气:“谁告诉你要买这个裙的?”
鸩缪眨巴眨巴睛,举起自己的小手:“我!亮晶晶的,我喜!”
宿傩:“……”
如此豪言壮语。
真是给他沉默了。
他牙都快咬碎了,看着自己手里面那幼稚的无比的,带着小翅膀的,死亡芭比粉的公主裙,只觉得自己地睛都快被玷污了,手都在抖:“答应我,次买衣服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