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但希望会带来无限的可能。
长期于绝望中仍不肯放弃的人最需要的正是这种可能,足以让他们继续持去。
毕竟ZERO的失败更像一个意外。
谁都想不到那架白机竟然能突破重重弹幕杀战场后方。
它以势不可挡的速突破一防线扑向ZERO搭乘的Gawain,利用飞行的巨大惯带著Gawain飞老远,两架机落在战区外围的荒地上展开缠斗。
鲁鲁修在驾驶舱破损的缺看到了枢木朱雀狂怒的脸,睑方有伤细细血线,犹如赤红的泪。他清楚地记得那噩梦般的一夜的每个细节,他将目光移回室,恼怒地看着剥夺他自由的华丽牢房,距离黑叛乱的那一夜已经过了好几天,他却还没找到走这里的方法。
一个世界需要四样东西来支撑它—一智者的不断步,伟人的公正严明,正义者的祈祷和勇敢者的勇往直前。但如果没有一个能让上述四者都信服的统治者,那这个世界的一切就毫无意义。
他对黑骑士团令,让他们放弃近在前的胜利果实去寻找一个叫娜娜丽的女孩。妹妹的失踪令他方寸大乱,他抛弃ZERO的追随者们,背弃了所有人,从统治者的位置上走来。他不成智者,也称不上是勇敢者。
最终他失去了反叛布里塔尼亚的良机;失去了妹妹;也失去了枢木朱雀。
他坐在窗边的背靠椅上,望着窗外灰暗的天。
在变成俘虏之后每一个不眠夜他都这样度过。乱成一团的思绪之中轮番现妹妹的面庞,母亲的面庞,仇人求饶的模样……他知自己追溯过往只是因为找不到前路。
尽很清楚修奈泽尔是能解开僵局的关键,他却终究踏不一步——摆在前的现实每天都在对他说……只要屈服就好。屈服,对修奈泽尔言听计从。
他除了自由和尊严,不会失去其他任何东西。
当鲁鲁修咬牙切齿地想着如何摆脱那个男人,突然发觉外边已是夜去昼来。
在窗外的晨光中,练兵场上列队行的士兵形成数个方阵,阵列之间有种训练有序的严整。
悬于建筑群之上的太阳把白金光线撒的到都是,在积雪上反刺的光亮,连续多日的失眠导致他双目胀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在半梦半醒间,他看到了枢木朱雀的影。
起先他以为这是又一个白日梦,是他太想见到朱雀的愿望造成了错觉。
从窗俯视去,近有三座矮楼围一片空地,若穿卡其制服的人在作移动式工作台。许多细细的彩电缆连接著几台叫不上名字的机,它们围绕著一架鲁鲁修见过很多次的白机。
机师从驾驶舱探半个,跟负责调试的同僚们说了什么。风乱了他柔的棕卷发,一双谦逊温和的翠绿睛。鲁鲁修不由自主地贴窗玻璃,贪婪地看着那个熟悉的影。
仿佛烈的冲动席卷全,组成的每个细胞都叫着,想要靠近朱雀,想要朱雀回看他。
腔深的心脏的改变了动的节奏,鲁鲁修被痛苦扼住心脏。他想要枢木朱雀待在他边,这份心愿比谁都要烈。可他越是努力,朱雀和他之间的裂越是难以弥合。当他冲尤菲米娅开枪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的所有关系都随之毁掉了。
不是朋友,不是对手,不是同学,只是敌人。
人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为明白曾经拥有过多么好的事,那个会在满是灰尘的阁楼里跟他打架,在雨的天气陪他一起寻找娜娜丽的少年不会在回到他边了。鲁鲁修的意识一次次被拉回到那些甜的回忆里,然后回到现实饱受煎熬。
一次又一次,就像遭受永不停止的拷问。
看着枢木朱雀,他到心正被一种陌生的绪吞噬,把他拖向一个未知的,火的漩涡之中。像是要逃离这漩涡,他无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
随手抓住的东西传来冰凉的。
他回过神来,发现抓住的是一瓶未开封的酒,看起来价值不菲,是棋的那一晚修奈泽尔拿来的。
虽然他之前只喝过香槟之类的低度数酒,但他也晓得摄酒后对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