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塔尼亚第十一皇。”
“十一皇已经在七年前死了。”
“你并没有彻底放弃原来的名字吧。”仿佛完全没在聼人説话,修奈泽尔只顾眯起睛看手中的晶酒杯,好像正专心于欣赏上升的香槟气泡,又像是透过杯和金酒观察鲁鲁修。“只要你仍然想毁掉布利塔尼亚,你就依然是。”
鲁鲁修找不话来反驳,几秒钟后他艰难地。
修奈泽尔朝他举了举酒杯。“cheers.”
看见对方再次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鲁鲁修气得浑发抖。表面上他不动声地跟修奈泽尔碰了杯,实际上他非常想要一拳打扁男人的笑脸。
“怎么了?那种若有所思的表。”
“只是……突然发现我也是会有那种暴力冲动的人。”换作某人的话绝对不只是嘴巴上说说,那傢伙的行动和思考回路基本上是同时运作的,不……准确説是会先于大脑动起来。自己的话更习惯计划好再行动,不怎么说先把揍修奈泽尔一顿列计划表。只是想像那样的景,心都变得明朗多了。
总有一天会把这个付诸实践。鲁鲁修的嘴角牵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为表示决心,他一仰脖打算把整杯酒一气喝,但是却很丢脸地被呛得直咳嗽。
兴致看着这些的男人意料中的笑了,还嘲笑说“或许我该给你换一杯儿童香槟”。
鲁鲁修握着杯,觉如同置梦中。如果昨天有人告诉他,说他将会跟修奈泽尔面对面交谈、共饮一瓶香槟,还答应那个男人的直属传令官,他肯定会认真的劝告此人上医院检查一大脑,看里面的白质是不是全被分解掉了。
当不可能的事发生之后,他所能的只有无奈和愤怒——看着事况朝最糟的方向发展的无奈,以及对什么也不了的自己的愤怒。
亡异乡的帝国皇,反抗帝国统治的叛军总司令,最后是帝国的阶囚。
他发现十几年来自己的生活始终笼罩在帝国的阴影,布利塔尼亚——曾经是他故乡的国度,现在形同一个阴魂不散的诅咒。正是这个诅咒让他的母亲死于非命,同时夺走了他最的妹妹的视力和双,以及他的家。
除此之外还它还让他跟血亲们不得不互相残杀,所有继承了布利塔尼亚这个姓氏的人的手上都沾染着同族人的血迹,不论是间接的还是直接的。
比如柯莉娅爲了守护尤菲暗地里除掉的对手;比如鲁鲁修为了纠正因爲Geass失控所犯的错误枪杀尤菲米娅;再比如他作为ZERO亲自令杀死化复仇恶鬼、悲痛绝的柯莉娅。
他看向窗外,月亮的银辉淡淡地涂抹在总督府的建筑群和为哀悼前任总督所降的半旗上,半分是地面照明灯粘稠的猩红灯光。这么俯望去,广场犹如盛满了血的巨大池,狰狞的血甚至吞噬掉了银月光,如同望吞噬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