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烂漫岂是一遍足以赏尽?他便又退至径门,再一遭。
几趟来,他渐渐忖摸这窄径的妙,时而贴这侧,时而贴那侧,忽然撞一了不得的风景。那墙畔花簇教人一蹭,竟然雨洇洇,渗来。来客被前胜引得痴迷,得了趣味,不住地撩拨那簇奇。花枝颤颤,满园的光似都被那撩拨牵动,漾不休,令人晕目眩。
床榻上的躯酥成一堆,滴汁地任人采撷。采花之人拨开花撞心,惹得花苞不愿合上。飞蜂采蜜不也是这般?不依不饶地停在上,还要往里得更深,渴望将这花汁蜜榨取殆尽。可这花却是却经寻捣越是泽,生怕飞蜂得不够深,驻得不够久。花遭了许久惊扰,作势又想闭合。
密密拥住采蜜的蜂,想要如何?
大抵是觊觎那蜂上的花粉。
莫非忘了自己是朵什么花?分明结不得果呀。
但花粉终被讨去了。
花又张开。
李忘生紧绷的大了力气,松松地夹在谢云腰侧。他整个人同刚从里捞来时一样筋酥骨,但又比那时狼狈许多。泉、汗,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混在一,这冬日的梅花才淋了一回雨就有些支撑不住。
那行云布雨之人伸手蘸了蘸腹肌上溅染的白浆,又笑着去摸溢的汁。他尚未来,指尖在相接之戳徘徊,激得肉羞似的缩紧,不许来,也不许去。
可惜还是要去。
李忘生顺着谢云的动作起腰腹,又在彻底失了之后脱力落。他目光空茫地躺在床上,呆呆了半晌气,才想起自己这幅四肢大敞的姿势有些太过放浪。他合起双翻了个,凝黏的挤些许,沿着的肤一路淌。
谢云赤地转了一圈走回床边,手里拿了块巾,蹲细细柔柔地帮他脸。李忘生本就泛红的面颊被气熏得愈发艳,两片嘴唇又被他连带嘬地了一番,得几乎滴来。
“去泉里泡泡?”谢云提议。
李忘生抬起不声地瞧他。
谢云笑:“这次是真的洗澡。”
李忘生垂睛,在床上蛄蛹了一,然后果断扯了扯谢云的袖角,“不想动。抱我。”
于是谢云又把这堆梅花从染了浆的床铺上拢起来,浸一池涟漪漾。
他倚回先前那块岸石,李忘生搂着他的脖跨坐在他上。他撩起泉有一搭没一搭地浇在李忘生上,顺手不轻不重地他的肉。
“我早就想这么了。”谢云前额抵在他锁骨方,熏香散去,所嗅即是李忘生原本的气息。
“多早?”李忘生的声音还是有哑,“你十六岁的时候吗?那年我可才十三。”
“十三岁怎么了?长孙皇后十三岁就嫁给太宗皇帝了。那年太宗皇帝就是十六岁。”
“可长孙皇后十九岁才生恒山郡王。”
谢云抬起,“我提前想想你长大是什么样都不行吗?三清在上,我到二十岁都没碰过你!”他突然又垂脑袋,“我都没见过你十九岁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