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担心……”
张珍知这时候自己该说场面话来拯救一气氛,但她就宛如被灌了铅似的,沉重得发不一声音。
张珍心一酸,红着睛喊了声“妈”。
时隔数月,张珍再一次尝到了天上掉馅饼的滋味。可这回不比之前,除了些许惊喜外,她受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安。
自这天起,母女俩才算真的对彼此敞开了心扉。
确实是要留给你的。”老太太似乎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恰到好地打断了她的自白,“或者说不只是保险柜里的财,我剩余的其他财产,也都列好了遗嘱留给你和兮兮。”
老太太苍老细瘦却温的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好孩,欠你的妈妈保证都会回到你手里。”
等连北兮因为继承遗产意外实现财务自由后,张珍顿时就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替她心的了。而大分家长都看重的结婚生之类的人生大事在张珍里本不算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连北兮不是恋脑,她什么选择张珍都不会涉。
霍老太太怎么想的张珍不清楚,但她心知肚明打动自己的不单是前者的那番话,更多的是对方将遗产留给自己的举动。
不过动归动,张珍始终没把十亿遗产的存在告诉霍老太太,只糊带过一句说连北兮爷爷家那边也给她留了一笔钱。
简而言之,张珍定义的“母”论迹不论心。好比张家收养她的那对父母,张珍不他们于什么心理收养了自己,至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们对她和对其他两个儿一视同仁,钱财方面更是不偏不倚。
“别怕,他们不敢什么。我知你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了,也不是抱两哄一哄就会相信妈妈无所不能的年纪……”老太太的声音无奈又伤,“我保证再多,你心里也未必会信。”
想来也正是这份“公平”,才让那两个男人怨上了她,父母一走就迫不及待地与她割袍断席。
“我只说一句,我对你,就像你对兮兮……希望你能信我这个老太婆一次。”
在她的认知里,成年人的真心在哪儿,钱就应该在哪儿,尤其是她们这种没有机会培养的亲关系。如果老太太嘴里说着最疼她,却把所有好都给了两个哥哥,那只能说她消受不起这份上的“”。
或许是受这种“意要靠金钱来表达”的家风影响,张珍对连北兮的也跟黄白之脱不开关系。在四堂姑的遗嘱公布前,她整天想的都是如何多赚钱,好让女儿以后能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好在霍老太太到目前为止也没提让她改姓和迁的事,所以连北兮在法律层面上同周霍两家并没有任何瓜葛。刚好小姑娘在h国玩得乐不思蜀,张珍脆顺推舟,将连北兮来j市认亲的时间又往后推了推。
除却财帛动人心的担忧外,这段时间由于见多了权贵而导致政治素养飞速提升的张珍还有一个说不的顾虑――四堂姑的遗产几乎全在国外,周霍两家在华国地位不低,万一牵扯上什么“勾结境外资本”的阴谋论就糟糕了。
有钱花是好事,但有没命花更重要。真让那些人知老太太的私产都了她们母女俩的腰包,谁知他们会不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