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家这个貌似还有丈夫吧?”
张珍有些好笑他们这种狭隘的格局,可转念一想,他们这些人已经生在华国的金字塔端,只要不作妖,这辈都不会跌落到金字塔底端去,他们的格局大不大又有什么所谓呢?
……
说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意外”听到有人在私谈论自己,容大多是无关痛的吐槽和嫌弃。她也是接二连三碰上这种“意外”后才意识到人家没准心知肚明她也在,故意说给她听的。
自那以后,她便屏蔽了所有对自己的负面评价。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反正她也是左耳右耳。
两个女人低声笑起来。
“刘家那几个儿都不是吃素的,真要给她生来,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放心,真要把她嫁去,老太太那儿嫁妆肯定不会少。当年说是一箱箱小黄鱼全上交了,可是真是假又有谁知?再说了,刘家要真想找十八岁,她不是还有个女儿吗?说是今年正好十八,长得和妈妈一样漂亮……”
他们评价她最多的字就是“小家气”,张珍首次听到时还自我反省了一番。她自认也见过一些世面,还不断提醒自己面对这些权贵时,态度上一定要不卑不亢。固然他们的阶层地位人一等,可她不贪图他们上的任何东西,所以没必要觉得自己矮人一截。
“也对,只是我听说盯着刘老这块肉的母狼可不少,你们真有那意思可得抓紧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自己回来后明里暗里打量她的视线变多了。
“那都是小事,等离婚证一拿谁知是什么时候离的婚?”
两个女人估计是补好了妆,没有再多说什么,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洗手间重归平静。
她不明白,落落大方的自己怎么就“小家气”了?
张珍足了心理建设后才离开洗手间,回到宴客厅若无其事地继续扮演她“周家三小”的角。
等听多几次后她才恍然大悟,在这些人里,但凡不是他们一个圈里的,但凡不是地位比他们更的,一律都是“小家气”。
“啧啧,母女共侍一夫,到时候生孩也不知要怎么叫。”
她仿若不知,绪稳定地撑到了晚宴结束,回酒店后也没和连祁山提起只言片语。
这群人明面上比谁都光鲜亮丽、人模人样,可又有谁知他们背地里打的尽是这些恶心龌龊的算盘?张珍非常有冲动想要掀桌走人,但残余的理智还是制止了她。
何况错的是他们,凭什么要他们一家躲得远远的?
且不说那两人是不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就算不是,她也不能冒冒然一走了之,留个隐患,毕竟连北兮一个月后还要来j市的c大上学。
张珍面苍白地站在隔间后面,手脚冰冷,死死咬牙才让自己没有失控地冲去。
可今天的这番对话显然跟那些叫人反的恶意贬低不同,张珍对社会的灰地带乃至黑暗面并非一无所知,但她从没想过那些肮脏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甚至连北兮上。
那也比刘家的小了至少二十岁……哼,男人,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找个十八岁,不怕老直接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