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到二十步,连北兮忽然停来,疑惑地问:“我们走这么快,是要赶去投胎吗?”
什么莫名其妙的破比喻!贺东哲听得心累,决定收回自己刚才对连北兮酒品好的评价。
贺东哲本以为不到一千米的路,速度快几分钟就够了,最多湿鞋。如果他早料到跑回来会变得如此狼狈,说什么都会先在路边找个屋檐避雨,等雨停了再走或是叫辆车来接。
俩人跑跑停停,总算在雨势彻底无法控制前跑到了裕荣小区六号。
他这才记起自己刚刚一车,就上了搭卫衣的帽,所以不像毫无遮掩的连北兮,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雨滴落来。
“你说什么?”贺东哲正因为俩人的肢接浮想联翩,一时没跟上连北兮的思路,不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卧槽,雨居然已经开始了……”
贺东哲:“……”
“当然了,包到我上。”贺东哲正要再回去和店员商议,又想到连北兮现在还醉着,万一一时兴起乱跑就麻烦了。
“呵,鸡已经锅了。”连北兮丝毫没注意到贺东哲正揽着她的肩膀,仰看天,没没脑地说了一句。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才跑了两百米,雨势就骤然变大。贺东哲连忙脱自己的大衣挡在连北兮上,后者冲他甜甜一笑,打趣:“哲哥,你好像鸭妈妈用荷叶当伞带小鸭回家……”
别说两块萝卜了,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贺东哲都会想办法去买块陨石来哄她兴。
“我……我也要……啊不……是也……也可以上去么?会不会……不太方便?”他激动得语无次,恨不能赶紧捋直了问清是怎么回事。
贺东哲呆住了,冰冰凉凉,一颗心却人。
他使劲忍打嚏的望,嘱咐连北兮赶快电梯回家,然后冲个澡睡觉。
连北兮一边摁电梯,一边奇怪地问他:“说这些嘛?你难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因为大衣多是遮在连北兮上,她的状态明显要比贺东哲好很多,后者不止是大衣,上的卫衣也湿得不能看了,大冬天的瞧着都觉得冷。
说话间电梯到了,连北兮也不在意他的纠结,径直推着他的手臂了电梯间。
连北兮因为酒刺激大脑的缘故,当前思考都是直来直去,闻言立即摇:“太方便了才是,我爸妈提前回d市办年货去了,这边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小祖宗,你没看见天都阴成什么样了,再不走我们都得淋成落汤鸡。”贺东哲犹豫了一,到底把肩上悬空的那只手放了去。
“还傻愣着看什么,趁雨还不大,快跑呀!”贺东哲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拉起连北兮的手腕就跑。
连北兮乖巧地,又恢复成方才在租车上的文静模样。
隔着厚厚的衣服,其实本接不到什么,但所谓“贼心虚”,他心里有鬼,便觉得手的衣服都是的,仿佛是连北兮肌肤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不过,现在先送你回家。刚刚不是还说晕吗?回去了好好睡一觉,醒了就会好了。”
敢这酒疯耍起来还一阵一阵的……贺东哲暗自腹诽,趁她还听话,连忙虚搂着她往小区方向走去。
贺东哲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歪了歪,他的手意识过兜,那里正长期贴放着一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用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