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阿宁的心思，“你确定要跟两个恶交易？就这么想自寻死路？”

        阿宁微微耸肩，“反正我的命死后就归你了，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而且她也有腻烦了。

        “你们人类总喜对没有经历过的事妄加揣测，却本不知结局会有多么糟糕。”

        原先还一片明亮的办公室，如今随着恶的波动，红黑的碎片像是生长一般覆盖了整个世界，阿宁往窗外一看，太阳变成了红的月亮，跟她当初签契约的场景一模一样。

        嗯，开始威胁了。

        “如果你的死亡是他参与扰的，他也会死的，你别怕…”属攥住阿宁的指尖，戒指已经套到了指节前，他仰起脸，笑容诡谲，“支付给我的代价很简单，就上上床而已，而且我的癖没那么糟糕，技巧也很，绝对很听你的话的――再者我工作很卖力，还不需要工资。”

        恶这一族最擅长的就是隐瞒谎言，阿宁当然知属说得肯定只是一小分，到时候她肯定会被索取更多。

        但是这个属工作能力还真是的，如果可以，还是不太想把他开掉，主要是还要补给他N＋1…如果是恶的话，能不遵守劳动法吗？

        “不过我还是想拒绝你，”阿宁收回手指，“跟你一样的恶我已经有一个了。”

        属完的笑容面瞬间碎裂了，恶倒是愉悦了不少，只是还有些不满，“我跟这家伙可不一样。”

        “我明白了，”属换了个思路，“那我能加你们吗？”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反正能分到利益就可以了。

        在阿宁边一段时间，属已经善于找到她的痛了，“我带给公司的利益肯定比他多得多――我还可以告诉你怎么最大化利用契约。”

        阿宁的里闪过暗芒，“带实习期吗？”

        真是个喜压榨恶的老板，属苦恼地收起戒指，“当然。”

        “别当着我的面撬墙角啊，”手臂勾着阿宁的脖往自己的方向拉，恶眉微冷，“你想打一架吗？”

        属意动，但矜持地笑：“正当竞争，上升恶到私斗会被惩的――看来你没什么文化啊？”

        修长的手指握住手术刀，恶冷笑：“呵呵，弱者就喜拿这些来说。”

        魅在手心里凝聚火焰。

        阿宁百无聊赖地看着两个恶演变到打斗的程度，她披了件外衣，慢吞吞地爬起来，准备继续理工作――先看完交上来的文件再说，至于房间，她相信他们会有分寸的。

        刚刚还在你死我活的两个恶停了打斗，原先满杀意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后的阿宁上　，瞬间就掺杂了其他念。

        阿宁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注意到恶们投来的视线后，都没抬，“你们先随意，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