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从两年前李图打了她一巴掌,她从他家里跑来,而周云慧也没有挽留她开始。
山不想放弃他。
周云慧看着她倔的模样,对她说:“山,和那个男人断了吧,好吗,算妈妈求你。”
当她反应过来,李常恒已经摔在地上,他的哭声响彻天际,李图也回来了。
指责而心碎。
山抹去了脸上的泪,“自从上次我从李图家跑回来那天我就明白,你是我的妈妈,但是他们对你更重要。我是你的女儿,而他们是你的家人。”
周云慧因为冒在诊所挂,她叮嘱李图好好看着孩,可他晚上喝完酒后去打牌,他叫山照顾李常恒。
从七岁开始到现在,只有和嘉悦在一起时她是放松的,快乐的,阮鹤生是第二个让她到快乐的人。
她试图用泪着山决定,山说:“妈妈,我不会和他分手。”
一个家庭,有丈夫,有妻,还有孩,这是周云慧理想的家庭。她接受不了丈夫的离世,同时害怕新家庭的破碎。
那碗汤搁在桌上,山一直没有喝。
山在地上给李常恒当骑,玩闹了一个多小时,李常恒睡着了她才拿来作业。
她浑浑噩噩地写着作业,书上的字开始模糊,一刻泪洇湿书面。
不知这个时候阮鹤生在哪里,在什么。
她捂着脸哭泣,然后跑回她和爸爸的家。
透过窗帘一角,山望见天上清亮的月和浮沉的云。
两年前也是这样。
周云慧过来和她说,李图只是喝醉了,他没有恶意,叫她不要记恨李图。
她彻彻底底成了妈妈心中的外人,李图,李常恒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这些年大家心知肚明各自的心事,如今山直白地了来,周云慧有手足无措,过了好久她才说:“鱼汤还温着,趁喝。”
他骂的什么山不记得了,但是那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至今仍然记得。
山沉默着,她没想过要得到别人的理解。
如果那不算恶意,那怎样才算?山委屈地想。
周云慧没想到山会说这样的话,她怔愣一瞬,然后说:“山,妈妈没有这样想。”
那天作业很多,山想先写作业,她不想妈妈和叔叔闹矛盾,应了。
她的泪顺着脸庞滴在地板上,山说:“妈妈,我知,自从爸爸走的那天开始,你心里对我就已经有了芥。这些年我每天都在自责,可是即使这样爸爸也不会再回来了。”
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