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川、安室和诸星各自的能力确实很qiang。

        猫泽真一旁观了两天，在最后目标被诸星大的狙击枪一枪毙命时满意地给他们的能力值打了初评分。

        “zuo得很漂亮。”他在回程的路上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保持这个状态――然后被排查掉卧底的嫌疑，考he结束后你们应该就都能拿到代号，之后说不定能爬到比我更gao的位置上也说不定呢。”

        安室轻飘飘地询问：“这就给我们打分了吗？我以为我还有一项额外加分任务没有完成。”

        猫泽瞥了他一yan：“随你。如果你搞定了警视厅方面的信息，我这边也确认无误――那么我会把这bu分考评写上去。”

        安室透：“组织果然在那边也有人呢。”

        猫泽懒懒地靠在汽车副驾驶的椅背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qing吧。”

        他侧过脸看向汽车后座：“这么关注这件事――总不会是担心警视厅里的卧底被chu卖了？”

        安室透的表qing微妙：“您好像一直对我们抱有非常qiang烈的怀疑之心。”

        猫泽耸了耸肩。

        “如果我给你们过了考he而日后你们中的一个被确认为卧底，那我就惹上大麻烦了。”

        在开车的诸星大扬起眉mao：“如果卧底足够谨慎，一直保持潜伏的状态，要发现也会很困难吧？”

        猫泽无声地笑了笑：“对。”

        他没有继续说xia去，而是抱着手臂低xiatou陷ru了自己的思绪。汽车nei一时安静xia来。

        他们回到安全屋时已经是凌晨。

        三名待考he人员的卧室都在二楼，而猫泽一个人独占了三楼。监控室和他的临时住chu1都在这里。

        组织对有潜力或者有实力和能力的成员待遇一向很好，猫泽简便地冲了个澡之后又xia楼，发现厨房的冰箱里已经被后勤sai满了shiwu。负责安排住chu1的后勤显然很熟悉他的kou味，猫泽轻易翻到了在新鲜chu炉的芝士dan糕。

        他切了一块chu来，tou也没抬地问：“绿川君，你要来一块吗？”

        站在厨房门kou的绿川佑目光闪动，没有拒绝：“如果可以的话……我以为这些是单独为您准备的呢。”

        “只是一块芝士dan糕而已。”猫泽xia了第二刀。绿川注意到他握持shui果刀的手稳定得不可思议，而切xia的动作也利落从容。

        “只要你足够忠诚、也足够有能力。”猫泽说，“那么，比kou腹之yu更大的需求也会有人满足你。”

        他把两块dan糕分装在gan1净的白se瓷盘里，搁置好金属叉，递了一份给绿川：“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在she1击俱乐bu展lou了tou角，完全是以普通人的shen份加rujin来的，不能算完全自愿――但其实没有必要这么抵chu2，把这当成一份不能tiao槽的工作就好。完成你的任务，然后获取你的报酬――你会发现你所能得到的比你要付chu的多得多。”

        绿川佑沉默了片刻。

        作为卧底搜查官加ru组织的诸伏景光回忆了一xia自己的人设，然后大致猜想到了玛克白兰地对自己的理解，他稍微zuo了一dian调整，并容许自己liulouchu一丝真实的迟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但我现在没机会回tou了，对吗？”

        “对。”猫泽慢条斯理地挖了一块dan糕给自己，“调整一xia你的心态，学会接受事实并拥抱它……这样会轻松很多。拥有天赋的普通人并不那么多，狙击也是一项非常看天赋的技巧……把你的忠诚交给组织，然后你可以思考自己在获得代号之后想要什么样的回馈。”

        绿川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试着问：“您――当时是为了什么样的报酬而加ru的组织呢？”

        ――稍微有些僭越，但对于普通人而言，问chu这个问题倒也还算合qing合理。

        猫泽咬着叉zi，有些han糊地回答：“唔，我们还没有熟悉到我乐意把自己的私事告诉你。但我确实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在昏暗的餐厅中，他的脸骤然凑近了绿川佑。那双琥珀se的yan睛近距离地对上蓝se的猫yan，绿川佑看上去吓了一tiao，但qiang作镇定地没有躲开。

        “你想要什么？”猫泽真一轻声说，“大bu分人的目标是钱、meise、权力……也有一些人享受杀人时的快gan、享受枪林弹雨和游走在生死间的刺激――我觉得你不像是后者，但也不太像是前者。”

        诸伏景光的心脏重重地tiao动了一xia。

        他听chu了这句话的别有用意，但只能当zuo没听chu来。

        “我没想过。”他有些艰难地an照自己的人设回答。

        玛克近乎仔细地近距离审视他。若有实质的视线几乎像是刀zi一样一寸一寸地试图剖开他，并寻找他脸上的破绽。而诸伏景光不受控制地louchu少许紧张――他在面对掌握自己的考评分数、甚至生杀大权的上司，这一dian紧张对普通人chushen的绿川佑而言很正常。

        “好吧。”猫泽真一说，“这倒也很正常。”

        他低tou又cha了一块dan糕起来，慢慢地吃着。

        “……您好像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