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看着他递来的杯，愣了一。秦蘅这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她刚刚给他拿来的，上面还有他抿过的唇印，说不定还有微微的温度。怎么只有一个杯，这不是比衣服更暧昧了吗？他骂着自己的猪脑，想再从她手上拿回来，也正好去拿个净杯远离这是非之地。却见江离毫不犹豫对着那杯沿喝了剩的一茶，仿佛隔着虚空同她唇齿相接了一样。秦蘅一震，心中仿佛过电一般。这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心心相印，纯粹是尴尬。他如此告诫自己。

        她的语气很平静：“你要我嫌弃你吗？”

        他不敢抬，不是没有这么想过，秦蘅从前总希望她先把他狠狠推开。让一切回归正常，但她才是动作的发起者。又弹回原地了。他抬起来，她站在门前的位置，似乎是有意截死他的逃脱之路。“你已经十八了。”秦蘅上学早，上个月才正跨过十八岁，成年仿佛似乎是一个洗礼。但在江离面前就又打回原形了。她是指责他成年了就立刻有礼义廉耻起来了？从前却和她。明明破坏了常，又试图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轻轻地说：“明明比那更脏的事都过了。”只是一句话，就把他拽了那些失控的深渊之中。他的脸腾得红起来了，因为过分的不耻。江离抚着他的脸，低吻上来。他们的唇齿摩着，有些像被蛇信探腔里。秦蘅一时不上气来。

那个陌生的城市打工，也不回家来。

        “好的。”他想说一声谢，又很快吞去了。苹果茶甜丝丝的，他捂着杯化冻冷冰冰的手指。却看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很自然地收拾起他散乱在床上的衣。

        等她喝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她手中接过杯，闷闷地：“别用了，脏。”

        这么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他们不得不在过去那三年共一室。秦蘅曾经睡的一张单人床因为江离的到来被他父亲换成了木质的架床，一上一。当初想铺更方便些，秦蘅就让给了江离，自己睡了上铺。他方才是将衣服都放在层的自己床上，虽然不方便。但江离的床铺的整整齐齐，他不敢碰。“怎么都放在你床上，不嫌麻烦吗？”她拎起一件他的衣，叠了起来。脸上并没有多少异。就是这样的平平常常才让人受不了，他飞快地从她手中拿回那件贴的衣。

        此时正是午四五，窗帘也没有拉。若是对面的邻居往窗外一望，定能看见他们。他往后一退，背靠到墙上。墙另一端正好是厨房。江离她妈妈正在准备晚饭，似乎在举刀剁着肉。咚咚咚，刀落在乌木砧板上，十分有节奏。他听着声音，觉得他们随时会被发现。然后那分过红白的肉段的刀就会飞过来，穿过钢筋泥的墙，一刀斫上他的脖。那声音有像是剁在他上。

        他刚把一堆书码到书架的空位，就听见房门吱嘎地开了。江离走来，她已经摘了围巾，整张细白的脸。此时她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是一壶金桔苹果茶。她冲秦蘅：“你回来忙得连都没喝一吧。”

        不怪他如此紧张，至少他们从前可没在大白天他父亲和江菀皆在的时候这种事。而让秦蘅唾弃的是自己中腾起的度，了大学后不准早恋的禁令一解。所有人都有心思浮动，同宿舍的舍友已经有人交了女朋友。他不丑，甚至可以说容貌清俊，有一张很能讨人心的脸。但却一直没开展过恋，可以说是清心寡地过了几个月。此时即使秦蘅紧绷着装木人，也掩饰不了那地方的变化。男人的半永

        她仿佛有措手不及。秦蘅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说什么啊。他试图打破这气氛，瞟到旁边桌上的玻璃杯，立刻手疾快地举到她前：“不用你这些事，你也休息一。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