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何须多礼?”阎璃笑说,“叫你来也没什么事,闲叙家常罢了,也不必如此紧张。”
阎璃直起来,伸手又掀起床幔,垂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琛:“你便是白慎行的嫡,白琛?”
阎璃神态如常,仿佛先前无事发生一般,关切地问了问白琛课业之类的琐事。白琛面薄,虽是神态恭谨,可耳朵却一直红着,只想着快些离开才好。
阎璃这才得以细细观察这位小公。白琛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端的是一派知书达礼、端方如玉的温样,此时垂着,平添几分乖顺。
白琛只好往书房走去。推开门,坐在桌前的赫然是皇帝,父亲站在一旁。白琛连忙叩首行礼:“白琛见过陛。”
这话听在白琛耳里只觉是如获大赦,连忙叩首谢恩,随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血都涌到耳边,嗡嗡作响。
安琳对丈夫如何不甚关心,反倒对儿关切问:“阿琛,怎么看你脸这么红?莫不是病了?”
听闻这话,白琛只得乖乖直起,抬看见阎璃也正看着他,连忙垂。
阎璃站起来,走至白琛前,白琛垂着,心不觉加速。阎璃稍稍俯,气息洒在白琛耳畔:“阿琛怎么一直这么紧张?莫不是一直想着方才的事?”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走快了,有些……”白琛坐后,还不禁摸摸自己脸颊,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书房那一幕。真是的,撞见那种事……脸能不红嘛……
阎璃看了几便又开,只是这回语气骤然变冷:“这你可知你父亲是如何不适的了?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够久了,哪来的,便回哪去吧。”
闲叙家常?白慎行瞥他一。怕是后面憋着坏呢。
白慎行用手捂着睛,不答。他想让自己说什么?在自己儿面前被外甥得话都说不利索,他都不知要怎么面对阿琛了……
没想到父亲和皇上竟然……明明是亲舅甥,而且,两个男要如何那种事……白琛后悔得不行,回想起来,父亲那时言语慌张,摆明了就是不想被他发现,可自己却没悟了这层意。这好了,以后还怎么面对父亲啊……
这边白琛快步走回厅堂,与母亲安琳说:“父亲不适,说是不来吃饭了。”
直到听见外面书房门被关上,阎璃才卸威严,笑着躺在白慎行旁边:“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心里胡思乱想着,嘴上也味同嚼蜡,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想着赶紧逃回自己房里去,便看见父亲边的书童走上前来施礼:“大少爷,家主请您去书房一趟。”
“回陛,正是。”白琛的声音还带着抖,惹得阎璃声音也带些笑意,“你很怕朕?放轻松些,你是安国公嫡,我还能杀你灭吗?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