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但是长此以往,人便陷一种极端孤独的境地。她整个人几乎要被生活掏空,应景明的存在抓住了她的肋,而她心中也想,如果结束的对方是她最讨厌的人,那么她一定不会到失落,因此很轻易就允许了她的靠近。
这种遥远给了她安全,她在心中暗自雀跃,「太好了……」
很好,能这样也不错……
“氓,我才不会婚外那种事……”
“什么?”
这个问题倒真没想过……应景明陷了片刻的沉思,“嗯……应该会吧……不过我觉得你大概一时半会儿还结不了婚,所以不用担心。”
“才没有……”
旋即她意识到应景明还在旁边。向旁边看去,这个人只是如若未闻般低剥橙,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给,再吃一个橙垫垫肚,吃完就睡吧,时间不早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是必然,阮序秋估计自己的单生涯至少还要五年,再到后面,说不定命运看她可怜,会赐她一段姻缘。但是五年也够了,五年多么漫长啊,就像一条望不到的赛。
但要说到替换……
阮序秋瞪了她一,“瞧不起谁呢你。”
小时候,她是在爷爷边长大的,而他们的死是她第一次经历一段关系的结束,自此她便尤其害怕这件事。但其实只要不开始,就不会有结束,也是这个缘故,她的边从来没有长久的交心的朋友,她从来不养,就连成为老师,可能也有一分这个原因。
“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你会找其他人么?”阮序秋的声音很轻,好像害怕打破这寂静夜中的某种东西,所以极尽克制。
有些困了,阮序秋接过应景明递来的纸巾了嘴,便要躺睡了。
没文,她睡着了。
阮序秋脸上漾起满足的浅笑。当然,对于此刻的满足,阮序秋认为暂时不能定义为她喜这段关系,她觉得她只是不喜逐渐成型的一件事突然被打破,就像学生时代一个天天一起吃饭的饭友,虽然关系不至于多好,但她希望这段关系是稳定的,不会换人也不会被替换,就像这样,因为她已经认可了跟应景明的炮友关系,所以同样不希望如此。仅此而已,没错,仅此而已。
能满足你,我也不介意你来找我就是了。”
“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开始讨厌我的?”
“有件事……”应景明言又止,“我好奇了很久。”
“是么,我还以为你会很喜。”
“谢谢……”阮序秋接过橙,一一喂中。
说到底,她的害怕被打破源自于对结束的恐惧,或者说对分别的恐惧。人生必然是一段不断分别的旅程,小学毕业,初中毕业,中毕业,然后大学毕业,每一次的结束都令她到怅然若失,却不是对与人分别的不舍,而是源自一段时光的结束。
只是不知不觉中,心那粒折磨着她的石好像终于破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