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愚蠢。”女人冷笑,“既然知晓吾来罪恶坑,还敢护送,那吾便让你们有来无回。”
不见天日罪恶坑,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众人皆一愣,一人对女人:“夫人,还是换个地方……”
不及稚童开,那人便将酒杯砸在他的脑袋上,被孤独缺打伤的旧伤未愈,再添新伤。小孩到底还是小孩,再怎么忍无可忍也只是怒吼一声去扑谁。行走罪恶坑,谁还没功底,皆是围着稚童哈哈大笑,耍猴一般看着他。
孤独缺消失在月光,雨停了。
母亲对于他的现十分厌弃,只:“我还以为你会死在外呢,羽人枭境。”
有人掐着他的脸:“你居然一个人在罪恶坑乱逛,是不是不将我等看在里?”
他只依稀记得,母亲经常会现在灯红酒绿的楼之上,挥着手帕,将每一位接过她手帕的男人都叫官人――
罪恶坑向来是恶人聚集之地,收容皆是被追杀之人,但众义士没有多想,只这名夫人与稚童是被迫前往罪恶坑,女人也并未对众人提起她曾是什么份。众人只是互相提防,直到到了罪恶坑,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稚童终究不会死的。众人看他麻木地缩在地上不作反抗,很快便厌倦,转离去。留稚童爬起,躲着人群向前跑去。
直至众人对女人别,转即将离去,便觉后刺痛袭来,一簪直直扎,随即飞,眨之间,众人皆气绝亡。
“吾儿!”女人冲来,却并不抱他,面上闪过一丝嫌恶,旋即对为首义士哭诉,“吾儿受了伤,我俩孤儿寡母没个照应,可否求义士相助,将我俩送到一个地方?”
女人:“那便自己去。”
没人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刀锋刮过骨骼的声音尖锐刺耳,回过神时已经倒数名义士。孤独缺并不恋战,自半空俯冲来,一手住稚童嘴巴,一力自他掌心飞。
作恶不需要理由。女人瞥了一满地尸,转扬长而去。稚童匆忙跟上却仍晚了一步,他跟丢了。
这里是炼狱。不需要有同心,也不需要分辨善恶,众人唯一崇尚的就是武力,遗憾的是没人会充当英雄。
他一人在人群中胡乱游走,免不得被心不的路人踹几脚挨几巴掌,只走几步,上便已经有了伤痕。
照顾自然是义不容辞,更不论提面前乃是一名妇。有几名义士上前来,为稚童输送力暂时止住伤势,问:“可请夫人告知,要去哪里?”
女人:“罪恶坑。”
几人面面相觑,又:“夫人请。”
“敢咬我,你是第一个。”孤独缺背着月光,双目如鹰。他背后双翅上翻动,血腥味翻腾起来,稚童睁大睛,随即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