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又怎么了?”
凌肖得意洋洋,在你看来像是邀功:“不枉我辛辛苦苦把你背来。”
橘红的晚霞浸透了整片天空,金的余晖给每一朵云彩描边,像要一页鎏金的封面。天空这本书便随着晚风翻页,光彩扭曲变化,云霞渐渐呈现大片粉,像腮红,像颜料,像你怦怦直的心脏。
你猛地睁开,你仍旧躺在无菌仓的床上,只不过死死抓住了许墨的手。
凌肖说:“我可不想有人睡醒了又哭又闹,说错过了今天的夕阳。”你习惯撅起嘴唇,打算跟他接着拌嘴,但凌肖又你的掌心,语气格外温柔:“愿意睁了吗?”
“醒醒。”
凌肖说:“幼稚鬼。”
“梦是现实的折。对于这场噩梦,我们还有许多需要探讨的细节。”
二人的影被沿途的路灯拉长,你看见自己的影比他矮,不服气,非得撒开手站他前面。凌肖立刻明白了你的想法,同你较劲,你们越走越快,像是参加竞走比赛。最后,你们玩起了踩影的游戏。
“凌肖、凌肖。”
你打断他,手指停在他的嘴唇,柔、湿。梦境过于栩栩如生,刺激之你的温逐渐升,你明白那是什么预兆。所以你只有近乎哀求地靠在他,报复似的攥紧他的外套,令白大褂不复平整:“许墨,我们吧……”
泽将你吞没。
凌肖最受不了你没没尾的谢,扭过不看你:“这有什么。”
像个窦初开的少年,匆匆忙忙放可乐,不好意思地抓抓发,偏过脸,刻意忽视脸颊升的温度。
“谢谢你带我看晚霞。”
凌肖心很好地哼起曲调,重新牵回你的手,你们一同回到那个隐秘的住所。
年轻的男声呼唤你的姓名,而你不敢睁开。
浴室门传声响,凌肖还在发愣。你裹着浴巾,离开弥散温汽的浴室,气腾腾地钻他怀中。通常发愣的都是你,所以此刻,你好奇地在他面前挥手,一个劲儿念他的名字。
被标记的Omega会本能渴望标记者的气息,即便你闻不信息素。凌肖思忖着,趁你洗澡,把你所有衣服通通放衣柜属于自己的那一格,还把你们相的每套衣服凑一块儿放好,这样你的每件衣服都会彻底沾染他的信息素。
他愣了一。
他的笑声朗好听:“行,说话算话。”
他守在外,又开了罐可乐。
凌肖终于回过神,他笑起来,随后把你锢更紧,肆意吻上去。
“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
“凌肖。”
你故意说:“你耳朵好红。”他不再理你,却更用力地与你十指相扣。
凌肖才发现,他多希望每时每刻都陪伴在你旁。只是他暂时不愿承认这一,仅仅当临时标记后Alpha的占有在作祟。
柔弱、稀有的Omega一旦被政府发现,将会收容当地Omega保护协会。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统一理,便于在需要时提供给大、需要后代的Alpha。凌肖还有许多事要办,他无法保证每时每刻都待在你边,况且你的份并不明朗,断然不能轻易交给协会。
你靠在他肩,不禁慨:“好――”
你略一思索:“这个月的可乐跑我包了!”
你在海中颤抖着坠落,求生的本能促使你想抓到什么依靠。你在一片混乱中伸手,碰到温的,小心翼翼地睁开,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顺着手的主人望去,为什么他的白大褂在中也如此妥帖?为什么他的表毫无破绽?
凌肖知晓你梦呓,所以只用厚外套把你裹紧了,并不求你睁。他正在你的脸,因为质手套摩在脸上的总是的:“又噩梦了?”
等夕阳褪,结束这场浪漫的余韵,你们才牵着手慢悠悠往回走。
“嗯,”你受到动的风过,“我们在外面吗?”
见你,他便把手掌盖在你前,说:“三、二、一。”
他挂着温和的笑,抚摸过你泛红的角,为你拭去梦中的泪。他说话一直不急不缓,表现游刃有余的姿态:“看起来,这位小刚刚了个噩梦。”你的潜意识早将许墨当了依赖的对象,你深一气,声音还在发抖:“许墨……我梦见我掉了沼泽,不,大海。”
“你不也是!”你气吁吁,大声反驳他。
你不愿再回味梦中短暂的自由的滋味,只有坐起,无数遍重复他的名姓:“许墨、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