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慕容雪昏昏沉沉的,她在梦中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人,姑娘语气活泼,和她说了不少话……她忆起自己是中了毒。同自己的神经争了好久,才悠悠转醒。
她正躺在自己的床铺上。
慕容雪缓缓坐起来,脑zi还是一片混沌。一旁的丫鬟早已叫郎中侯着,倒没误事。
“公主是中了清liu散毒,好在止的快,如今已驱散的差不多了,只需修养几日,少动肝火,即可恢复。”郎中dao。
慕容雪看着周围的比平常多不少的丫鬟侍从皆松了kou气,不由有dian好笑――倒没见过他们对自己那么上心过。她清朗中夹杂着虚弱的声音响起:“好了,我已无碍。这几日大家辛苦了,去休息休息吧。”丫鬟们纷纷退xia,关了门。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慕容雪靠着床榻,回忆着中毒时的场景。
由于好几波人都未能采到慕容雪需要的草药,她便带了不少随从亲自前往。当时,她正在蓝奇山采奇药,却忽然闻到一gu清淡的味dao,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这味是万万不可能是草药的。“哎。”慕容雪叹了kou气,又被陷害了。
毒还在侵蚀着自己的脑zi,慕容雪不再思考,她xia了床chu门,却看见一袭黑衣正端正跪在自己的门前。
“莫然。”她咬牙切齿的轻声默念,她快步走向他,停在他的前面。
莫然垂tou,低声dao:“属xia罪该万死。”
“你有何罪?”慕容雪真真是败在他的手xia了,这家伙动不动就请罪的mao病怎么也掰不过来。
“属xia未能护公主周全,属xia知罪。”
慕容雪咬了咬后槽牙,教养极好的她向来不会因为生气骂人打人。她闭了闭yan睛,dao:“起来吧。”
莫然起shen,晃了晃shenti。
慕容雪的心疼早已难掩,她dao:“跪了多久了。”
莫然犹豫了一xia,便答dao:“三日。”
慕容雪又是浑shen一颤,她dao:“回去给膝盖上药。”
“是。”莫然行了一礼,便转tou走了。
慕容雪早已被这呆木tou气的满脸通红,想起医嘱,努力放松自己,shenti才舒服dian。她叫来门侍:“莫然怎么回事?”
门侍答dao:“回公主的话,莫侍卫在您中毒后便跪在这了,说是未能尽责。还有……”门侍yu言又止。
“说。”慕容雪冷冷dao。
“莫侍卫在跪前先去刑堂领了鞭zi……”
慕容雪深xi一kou气,努力压xia自己nei心的火气。她想起中毒时她与梦见的那个姑娘诉苦说家中有个不听话的侍卫,总是不拿自己的shenti当一回事,自己却又没办法治他,那姑娘隐隐约约的对她说:“这种事反其dao而行之嘛,既然他与你疏远,那你就打破这疏远好了。”
思量许久,才dao:“把他给我叫过来。”
“是。”
不过多久,莫然便跟在门侍后面再次jin了院。他又要xia跪作礼。
“不准跪。”慕容雪的话语ying生生让莫然停了动作,乖乖站在她的面前。
慕容雪看着他苍白的面se,黑se劲装勾勒chu的shen腰瘦的非常。
“跟我jin来。”慕容雪说完,tou也不回的jin了屋。
莫然犹豫了一会,也跟着jin了屋。
慕容雪坐在堂上,看着垂tou站在堂中央的莫然,心疼之意难以言表。她遣散了周围的人,叫人关上了门,便dao:“上衣褪了。”
莫然顿了顿。换zuo平常,他定会毫不犹豫的脱xia。只是现在,他shen后挨了鞭zi,这伤,他是万万不想让公主看到的。
慕容雪看他不动弹,便又唤了一声:“莫然?”
莫然咬了咬牙,还是解开衣带,将自己的上衣褪掉,有些手足无措的等公主发落。
“过来。”慕容雪又发话了。
瞒不住了,莫然想。他走到公主面前,还未来得及开kou解释什么,就被公主一把拉到她的tui上。
“公主!”莫然慌了,想要从她shen上爬起来,却被一巴掌打的僵在了原地。
慕容雪打开药瓶,往他shen上涂药。
她dao:“以后再未经我允许去领罚,就别怪我不客气。”明明是句狠话,莫然却丝毫没gan觉的害怕。
莫然手足无措的趴在公主tui上,jing1瘦的长tui无chu1安放,跪也不行伸直也不行,背靠在公主的tui上,手拽着长椅的一角,整张俊脸已红的不成样,人也僵ying的像块木tou。
慕容雪觉得好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莫侍卫如此失态的样zi,nei心不由赞叹梦见的女zi的gao明之chu1。她手法gao明,在整个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医术gao人了,明明见过很多伤,却又一次被莫然狰狞的伤疤惊到。
“打了多少鞭?”慕容雪语气不善dao。
“六十……唔。”刚报chu这数字,慕容雪手xia的力dao瞬间加重了许多,惹得莫然浑shen一颤,抓着凳脚的手微微发白,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毫无防备。
慕容雪怒dao:“你可真不把你的shenti当一回事!是不是要我把你绑起,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