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哥,听到刘用这两个字喊他,韩信骨悚然地睁开睛,喊人的家伙很无辜,因为还是未成年,脸还没有完全长开,刘着张轮廓不那么清晰的,稚气未脱的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一侧,说。
你还是叫我名字就好了。我直呼你的名字,这样最好。别跟我……沾亲带故的。
韩信无语地闭上睛,很不想面对现实,为什么偏偏是时空穿越?
唯独记仇这一,他和刘拥有相同程度的默契。
他确实一心一意地喜过刘,刘也和他蜜意地暧昧过,但要说正面确认关系,那是一次都不曾有过。倒是被狠狠地了面回绝过。
韩信想了半天,面对前这个尚且可以称作无辜的刘,他始终不好把话说得太狠绝,只好烦躁地咬了唇,总结。
事与愿违,刘总有一千种,甚至更多的办法办法挑战他的底线,交换了名字的结局是刘在称谓前面加上了名字,于对韩信的尊重,刘说的。
只不过在发现韩信对哥哥两字神经衰弱后,刘喊起来更是顺,一天十二小时,换着花样的找机会喊他哥哥。
那怎么叫嘛。
对不起嘛,哥……错了,不该喊你哥哥。
刘捂着脑袋委屈地撇撇嘴,他的发无懈可击,韩信听完后如遭雷劈。
他跟十七岁的刘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总不能跟对方说十年后的你是一个超级无敌大渣男,曾站在地狠狠践踏过我的,但是没有关系,因为那之后我找到了真,你就到银河系里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去后悔一生吧!
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有些钻戒男人一生只能定一次吗?
韩信打量了一已经开始顺推舟,蹬鼻上脸,当着主人的面,以救命之恩为由搜索他飞船里是否有值钱品的刘,无论多大年纪,这个人还是和记忆里一样不要脸。
我们不熟。
即使被韩信吊在树上要求反省,他也一脸笑嘻嘻地,拉长了声音,半是撒半是妥协地,毫无悔改之心地“歉”起来。
韩信到怀念,又到心复杂,他躺在地上想继续装死,或许再过十分钟,二十分钟,世界的法则就会发现他并不属于这个时间线,大发慈悲地把他接回去,他承认,蜜月期间差实在不应该,所以他也受到了上天降的神罚,留在这个破旧的星球里,跟年轻版本的前任面面相觑――能算是前任吗?
表脸。韩信在心里想,他以前不骂刘是因为不敢,不敢和老阴比计较;现在没有骂是因为不想,不想和小鬼计较,但无论哪个版本的刘都如此一致的不要脸,彻彻尾的利己主义者,韩信肉痛地撇过去,看清刘手里那个盒后,韩信开始觉得装死并不是个好主意了。韩信疾手快,站起来就给刘脑袋一个大斗,这是他一直想又不敢的事,而完之后韩信神清气地质问刘。
救了你总要有报酬吧,我看你飞船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所以这个我就勉为其难收啦。
韩信哥哥。
可是我看这个缩写是我名字耶…
不需要付任何代价,多就是包扎的时候被对方在脑袋上缠了个长度夸张的蝴蝶结,远看有接近兔耳朵,总之充满了刘式的恶趣味。
刘再次撇撇嘴,他看韩信厉荏的本质,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沉默了大约二十秒,韩信说。
谢谢哥哥。
LB既是李白亦是刘,之前因为太过回避思考有关刘的事,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有考虑到,又偏偏被刘本人提醒了。
哥哥。
住!不许!叫我哥哥!
刘喜笑颜开,韩信着兔耳朵俯视刘,企图复刻领导当初的压迫,奈何上的超大蝴蝶结存在太,只有语气还是恶狠狠。
算了,看你可怜,我不要了,你拿着送给你未来老婆吧。
定制的时候韩信是看哪儿都觉得满意,漂亮,熠熠生辉,如今再看这个钻戒,只觉得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这个小玩意儿就和它昂贵的价格一样,再也不可了。
韩信想,这世界上比熊孩更为可怕的东西,就是大名唤刘的熊孩,即使还有不到一年就要跨成年的行列,刘也懂得如何最大程度地利用自己的年龄优
韩信撇撇嘴,索一回大好人。打一巴掌给颗枣,才能好了伤疤完了疼,刘过去总是这么对待他,如今也算有样学样,一报还一报,韩信把线上排了半年队才订购到的限量版小破球原产戒扔到刘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