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卫庄还是九公时,他与红莲有过几回照面,可再一步的关系却没有了。
外侍竭力劝阻红莲止步,公主千金之躯,来一个……妃的住,这到底不成统。
红莲才不理会这些,腰间的剑,凌空一甩:“我倒要看看,那个从秦国来坤泽到底是用什么迷住了九哥的!”
侍一把年纪,哪见过谁家姑娘这般舞刀枪的,再不敢劝了,只在心里默默了王上知晓后领罚的打算。
红莲见他退到一边,心中不免得意,才要将剑收回去,那剑却仿佛被什么东西住一般,竟没收回来。
红莲心一颤,猛地转过去,就见后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人,对方只用三手指,便牢牢握住了她的剑刃。
“是你!”红莲呼了一声。
韩非收了手,红莲手上骤然失了力,险些朝后方跌去,却被人托着肩膀虚扶了一把。
四目相对的瞬间,韩非退后一步,朝红莲施礼:“见过公主。”
红莲上打量了韩非一番,瞧了他腰间系的那枚玉佩。
这般模样的龙凤玉佩,她小时候在九哥房里倒见过一回,见雕工好看得紧,还曾开向卫庄讨要,可这次一向他的九哥却没有答应,红莲也是那时才知,原来这玉佩是卫庄生母的遗。
没想到多年过去,这玉佩居然现在了韩非的上。
她杏一转:“你就是当时……行里的驯师?”
一年前王室在行秋猎时,韩非为了方便与卫庄见面,曾扮作驯师混其中,顺替卫庄陪红莲骑了一阵的,韩非笑了笑:“劳烦公主惦记。”
红莲哼了一声,不满:“我早听小良说了,九哥边那位‘朋友’是上名声赫赫的鬼谷传人。”
敢这么称呼了三朝宰相的张家的长的,全中恐怕也只有红莲一个。韩非今日确实有些累了,只托词:“那都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罢了,公主不必当真。”
红莲记得此前人闲谈时提过一嘴,那坤泽湖救人后似得了症,这才叫王上紧张,她那时还不屑,觉得指不定是什么博的手段,见了韩非,却不似作假。
“我听说你夜里为了救一女,”红莲说,“还患上了症。”
韩非苦笑:“还望公主别拿在打趣。”
“你怕什么,”红莲说,“我是说,既然生了病,那怎么不去榻上歇着?”
韩非心说我本就好好歇着,还不是你来了才起相迎,本想顺势推脱一番,就见红莲鼓着嘴瞪他,忙:“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了里间,红莲瞧见韩非上的银链,不由:“你是犯了错?叫九哥这样罚你。”
此事说来话长,韩非脆信胡诌:“还不是因为我长得玉树临风,风倜傥,王上怕我被有心人拐跑了吗。”
红莲:“……”她还是一次看见有人这么不要脸的。
公主叫他歇息,韩非也真不客气,在待客的矮榻上坐了来,问:“所以公主今日大驾,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