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到愧疚……审讯官小。”罗夏说得轻松愉快。“别忘了,我可不是脆弱的人类。而这……也是我自找的。”
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是在手指上倒了些许酒消毒。酒挥发的气味有些刺鼻,我在药箱里寻找碘伏的踪影。罗夏说得没错――他在攻击我的时候就该预想到我会还手。即使自我防卫的时候有些用力过猛,也是有可原……对吧?
我叹了气。
……是昨天的电击棒。
那双睛闪了闪,仿佛能看透我的思
“……要是痛的话,稍微忍一。”
“抱歉。”
“别害怕。”他笑眯眯地说。“在你为我理伤的时候……我是不会咬你的。”
“嘶……”对方颇为隐忍地倒了一冷气。“审讯官小……”
“我并不害怕你。监狱里的其他人怕,不代表我也和他们一样。”
布料从伤上剥离开,币大小的灼伤暴在空气中随着快而浅的呼起伏,连着周围一片青紫的淤血――大概是电击造成的灼伤和未收住力的重击导致的脏挫伤。意识到这伤其实是我自己造成的瞬间我动摇了,而哪怕只是这一小小的停顿,也没能逃过猛兽锐的察觉。
我略微暴地扯开一段纱布,晃了晃已经见底的消毒碘伏小瓶……天知局里拨给他们的经费都被用到哪里去了?
他的神中没有昨天的那种攻击,但其中包的复杂绪我无法完全解读――因此,在他的手指连在耳畔的时候,我也没有制止。
。
“你真的……经常能其不意。”
我轻轻地了伤上尚未透的消毒,想让它蒸发得快一――却始料未及地引起对方的一阵震颤。
在温的里泡了许久的巾在抖开的瞬间已经有发凉。我轻轻拭去罗夏唇边刚刚沾上的一块血迹――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很难不被他那双仿佛带着着力的睛引去绝大分的注意力。
“不要动。”我轻声说。
取而代之的,在我聚会神于不要对伤行二次伤害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视野边缘。我瞬间警惕起来,却发觉那只是罗夏的手,在将一缕不合时宜地垂落在他上的发丝理回我的耳后。
我看着他的睛。冰凉的从耳廓向游移、轻抚着耳后薄薄的肤。见我没有反应,便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许,手指停驻在颈侧能够受到脉搏的位置施加着小小的压力――接着他回手,又恢复了那种潜藏着某种危险的笑容。
罗夏摇了摇,似乎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温柔。我抬看向他,他也垂眸让两人的视线交汇。
动手解开他衬衫扣的时候,我察觉到衣料轻微粘连肤的小小阻力。放慢动作分离肋骨方一块似乎在往外渗血的伤和黏在上面的布料,我突然意识到这伤的来源。
那双宝石蓝的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的脸,似乎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
我没有看他的表,只是拿浸透了最后一碘伏的纱布轻轻地蘸着灼伤的创和周围的肤。
“怎么了?疼?”我净利落地将纱布叠好,贴在已经燥的伤上。“现在好了。”
周围突然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声――这大概是第一次,前这位伶牙俐齿的异端没有抓住这绝佳的机会占领言语上的地。
他就是靠这双足以蛊惑人心的丽双欺骗他的猎的吗?让那些受害者一个一个主动他心织就的圈套……然后将他们吞吃殆尽?
“我就当这是夸奖了。”我起将巾拧。“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