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躲避不答不是个好办法,不如直接参帮着皇帝,也让他安心些,别总防她像防狼一样的谨慎小心,她也可以轻松放松些。
突然,斜面传来一铿锵驳斥,声势如雷霆般威力震耳:“不可,南蛮生狡诈险恶,最善哄骗人心,皇上常年幽居深之中,不识人心叵测,很有可能是被那狡猾的贼一副假模假样欺骗了且不自知!”
“皇上说忘记了那就是忘记了吧。”帝渚声不动,平平续,“为人臣的,皇上所言自是不该多怀疑忧虑。”
众人听后脸上的尴尬笑容都要兜不住了,话虽这么说,但瞧着可不见得是这个意思啊。
今时他也不绕弯了,直言不讳:“凰鸣一朝虽说蛮横多年,传言亦是野蛮无礼之国,但传闻不免会假过于实,夸大了些。”
众人闻之汗颜,这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帝渚听了有一会儿没说话,面无表的看他,眸光闪烁,冷声问他;“左相觉得本王说的是此事?”
早已料到此景的皇帝不意外的勾了勾唇,并未着急抚脾火爆的左相。
听着这话,皇帝神不变,微微一笑:“朕觉着,没有。”
而诸多目光之中,真正是独善其,不作一词的郑国公抚着花白胡静静的凝视帝渚。
如果刚才之言多算是直言相问,那么现在便有质问的意思了,可普天之谁敢质问一国之主呢?
不省事的臣们直吵得皇帝脑仁也不禁一揪一揪的疼,指尖掐着来回。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话就被帝渚截了过去。
帝渚眉稍皱,把杯盏放回桌面上,她抬看向皇帝,不答反问:“容臣唐突,这帖既然半月前就送来了,作何皇上今日才拿来与臣们商量?”
许是隐约察觉到了帝渚的心思,皇帝光稍变,顿了一顿,反笑:“皇这是说朕藏私了?”
“难不是吗?!”左相怒声反问。
就算她家再贵,能力再大,一旦惹怒贵不可言的君主,结果也不会轻易作罢。
顿了一又补充:“朕也认为旧时不同今日,那送信的使者朕特意留着在里多住了几日观察,瞧着姿态谦卑,确有真心与本朝联盟之意,并无传言之中自傲横的样。”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一脉主张拒联的左相。
她并不是个迂腐之人,恪守祖宗法制不懂变通,更着重远发展的好,而不是前怕狼后怕虎的畏惧不前,就打算迎合他。
“左相所言,未免太过笃定,自欺欺人。”
帝渚重重的皱了眉,辩驳:“左相从小师承圣人门学理断德,受大圣佛音熏陶,又是朝中的老人,理应学识渊博,经验丰富,为何如今固化死守,不多审视再定论?”
手里的茶正好喝完便听到这抛过来的扎手问题,皇帝的不怀好意更是如鲠在的不舒坦。
“皇上觉着自己藏私了么?”帝渚看他,平平静静的反问,与今日之前对于政事她一律退避不答的保守法完全不同。
“侯爷位显赫,又有二十万军权在手,说起行军打仗老夫是远远比不得,但论朝政国事,侯爷年纪尚轻,经验不够,是万万及不上老夫了解!”
所以,皇帝对此的看法如何,就是个重中之重,只要他的想法没有过分违背她的原则,那她索成人之自是最好!
站在他旁的姜涞见状就贴心的给他轻轻着侧,了会儿后他终于觉得舒坦一些,便拉开了姜涞的手。
听完她话的皇帝不表态,睫垂低,角微弯的笑了一笑,秀雅过分的外貌怎么看怎么无害温和。
左相一听大怒,想也不想的张喝:“非也,却是侯爷想的过于简单天真!凰鸣一朝与南蛮边疆隔离不远,追溯源两者基本算是同脉所,边疆的那些蛮人到底有多野蛮凶恶,侯爷常年征战沙场,难还能不知?!”
这连了姜涞都忍不住偷瞄帝渚,而年轻的皇帝默默注视她半响后稍稍偏,慢吞吞的笑:“或许……是朕,忘记了?”
附和相帮他们的大臣官员也吵个不停。
“那便是没有。”帝渚淡淡,“既然皇上没有藏私,又为何之前一直没有提及呢?”
里除去探索与惊异,深深目光之中还有别的意味,最为微妙复杂。
“那……”深思熟虑后的帝渚认为皇帝说的有理。
加上她今日的几次突兀举动,此番不小的变化当然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相向,探索之味不言而喻。
他们一直反复讨论的唯有此事,那还能再有什么别的事?
左相只以为她是故意拐弯戏耍自己,急躁脾气更是恶劣,气的胡瞪,脱而的呵斥起来。
皇帝调笑的摸了两把他的窄腰,再转向前方吵成了一团的两方人无奈的招了招手,好声劝:“好了好了,两位卿说的同样有理,朕思来想去也难以决断,不如……皇说说对此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