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宝离去的那一日起,殷郊好像丧失了哭泣的功能。这一刻,在姬发温的怀抱里,他完全抛去所谓的理与冷静,从无声嘶哑到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大的、壮的、英俊的年轻人,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殷世,这个变得成熟稳重的殷郊,在人的怀里,彻底实现了成长。
过了许久,殷郊才从悲痛中缓过神来,慢慢将阴。一没有了阻挡,那微微红的失控般来,把的衣服得更湿。
外袍是穿不了了,殷郊把剩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又帮姬发穿上。
姬发半眯着睛,享受着他的服侍,忽然想到什么:“压倒的麦怎么办?”
有外袍垫着,小麦虽没受到玷污,但倒的麦秆可不能再扶起来。
殷郊看着周围倒的一圈金小麦,提议将它们连带回家去,再把麦穗留纪念。
姬发红着脸,嗔他浪。
“不如我教你将麦穗脱壳再碾成面粉,给你一碗岐山臊面。”
“好。”
殷郊帮姬发穿好衣服,在腰间挂上玉环和鱼符,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鼻尖:“不愧是我的好发发,好宝宝,你连这个都会。”
姬发得意地扬起,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那当然,在我们西岐,人人都会!”
他又搂住殷郊的脖,亲了一:“叫我宝宝就要抱我回去。”
殷郊愣了一,上将他一把抱起,在麦田里转了个圈,“抱媳妇回家喽!”
“哈哈哈哈!”
姬发眉开笑:“好啦好啦,我开玩笑而已,被人看到怎么办。”
殷郊:“那又怕什么,父母之命不可违,伯父已经同意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
“呸,”姬发假意啐他一,“你刚刚还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这会儿就开始蹬鼻上脸。”
殷郊放他,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没办法,都是你惯的。”
姬发笑:“那我要惯你一辈。”
殷郊也笑:“好,不仅要惯,还要我一辈。”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殷郊凭借这段时间学到的技巧,将倒伏的小麦通通连起,又用两麦秸系成一捆,递给姬发。
“走吧,我背你回去。”
殷郊弯腰,拍了拍自己实的后背,示意姬发上来。
姬发愣了一,迅速了上去,他将一早叠好的外袍放到自己与殷郊中间,正如将彼此的意藏心里。
他搂紧殷郊的脖,那一大捧小麦就放在前方,颗粒饱满的麦穗泛着金光。姬发看着看着,突然笑起来,吻了一殷郊的后颈。
殷郊的不自禁颤了一,连忙颠了颠姬发的屁,“别闹。”
姬发偷偷笑了几声,乖乖将埋殷郊颈间,不敢再造次。
麦田的一路上,偶尔有人投过好奇的视线,但殷郊与姬发全然不顾旁人的想法,浑正气凛然,看起来就像是堂堂正正的好兄弟。
秋收后,每家每把麦田收拾净,就将开始播种冬小麦。如今,已经有一两人家先行赶着,用犁翻地。
殷郊瞥了一耕地的犁,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连忙加快脚步。
姬发不明所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