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睨了一:“有话直说。”
历朝历代,无论兴亡,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南边来的……”姬发抓住关键词,“他们为何背井离乡?”
灰衣的领人泪,哽咽再三,说不话来。
“郊……”
“这……”
姬发挽住殷郊的手臂,轻声:“走吧。”
“自然有,可、可是……”石商人话停留在嘴边,但殷郊姬发岂会不知他的意思。
回想南这段时间的见闻,无论岭南还是大理,除了军队士兵有靴外,其他百姓几乎都光着脚,稍微有条件的,也是穿自己编的草鞋。经过的每一人家,灶火光熊熊,锅中东西却寥寥,一荤腥不见,最多的就是各类野菜。
“是。”二人躬,着奇异的音,真诚谢:“多谢世大恩大德。”
“谢过公。”
姬发从亲卫手中接过荷包,把全金给了他们:“手人力重,方才应该有不少人受伤,你们把钱兑来,分给乡民。还有那个被世打伤的人,吐鲜血,必定伤到脏,记得给他请个大夫。”
“王爷当年带兵降服安南,通关停止,迫边境的百姓搬离原籍。有些人就来了这里。”
想念西岐的山、、人,还有爹爹的手擀岐山臊面,爹、哥……要是你们在我边就好了。
“在新一轮搬移前,你们尽量和谐共,都是大商民,不要再互相残杀。”
殷郊微微松开紧锁的眉,称好。
石商人:“世有所不知,这些人里,苗人、黎人是从南边过来的,其他都是当地人,矛盾积攒了好几年,就像绳结越打越紧,轻易解不开。”
殷郊心里一沉,转看向对面树荫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少,哪个不是面黄肌瘦,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佝偻着脊背。
他提声音,向两位领人:“你们先去县府衙找知府,让他尽可能调些贮藏的余粮解决今秋的问题,至于其他……”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外伤易治,伤难医,政治理并非一蹴而就。朝堂一纸状令,会改变许多东西,好与坏接踵而来,谁又能说得清?
殷郊怔了一,但迅速调整过来:“接着说。”
沉默几乎蔓延全场,过了会儿,姬发握紧殷郊的手,才发觉他的手不知何时变得冰凉。
殷郊深呼一,原本燥的空气,却从鼻腔一路凉到心里。
“天,山又多,种地本就不容易,一年到也收不了多少东西。这几年,除了秧田,就只剩苞谷洋芋能种,乡亲父老谁也吃不饱,再这样去……”
殷郊垂睛,长长的睫遮住所有绪,继续:“父王率大军南征,自能攻安南,再过两年,不止此,所有搬离边境的百姓或许能重归故里。我回京后,也会向皇爷爷反映民。”
人都走光了,官恢复往日的平静与空,姬发又把荷包中剩的银都赏给石商人,换来连番谢。
石商人言又止,神有些害怕:“是、是寿王爷。”
石商人微微佝偻着,挪动步伐,赔笑:“世见谅,之前小人有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不必如此。”殷郊目不斜视,问:“你方才说治标不治本,是何意思?其中难还有隐?”
“正是。”
殷郊吻了吻他的额,心中百交集,他又何尝不想念远在朝歌的母亲和……南边酣战的父亲呢?
更何况,对普通人来说,粮就是天大的事――
中秋夜,泸州张灯结彩,殷郊姬发住在驿站,吃月饼喝桂花酒,一起赏月。
二人恭敬离开,召集村民叩谢及离开。
对被迫搬离家乡的人来说,这是官府给的地和田,属于他们;对原籍人员来说,自己手的地盘突然被划分去,自然不满意。
大理的空气辛辣而苦涩,正如百姓的日,苦啊!
车重新上路,一路往北离开大理,黔州,直到中秋终于了蜀地。
姬发眶泛红,噙着泪,靠在殷郊怀里泣。
殷郊轻叹了一气,微微摇:“没事。”
圆月寄相思,姬发不顾殷郊劝阻,小酌一杯,心里越发思念西岐。
这些天来,殷
“……官府没有安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