幌,真正的瓮是旁边的森林。对方能潜伏军中,实力一定非同一般,殷郊命森林附近的守卫假意放松警惕,给对方逃跑的机会。
因为,对细作来说,无论喝不喝井,都是死路一条。殷郊明显已经锁定住范围,若是不喝,暴份,迎接他的将是严刑拷打和死亡;若是假意饮,先不论没有医师救治会不会死,即使侥幸活也难逃一劫,说不定还会被心狠手辣的主帅杀鸡儆猴,一刀斩首。
但逃跑就不一样了。军营驻扎在山,四周都是延绵的森林,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且安南军队于岭南步步推,只要往东走上五六个时辰,便能去到平原,与安南军队汇合。
殷郊的计划很明显,约等于明晃晃的告诉对方,这是我专门为你设的圈套,你还是不?
面对两条堵死的路,和可能有一线生机的森林,你会怎么选?会不会为自己的命搏一搏?
中午吃饭时,得知计划的崇应彪不屑一顾,直截了当的说:“兜这么大圈,就为了查几个人?那还不如全杀了。反正他们都有嫌疑,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可也太过残酷。另外四人神各异,但大都不像赞同的样。
其中殷郊表现得最激烈,眉紧锁,以上位者份要他闭嘴。
崇应彪转开视线,对他心慈手的样嗤之以鼻。对待细作,就该心狠手辣。
午,看似风平浪静的营帐区域传来动静,有几个喝了井的士兵肚痛,并伴随着不停的呕吐。
殷郊命人带他们去医务,治疗后严加看,恢复后送去父亲营帐,静候发落。
他故意将命令的声音提,就是想告诉营帐中的细作,即使装病,也绝不过不了主帅那一关。想活命,只有往森林里搏一搏。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一个人影从营帐里溜,轻手轻脚往守卫最少的森林方向跑。
殷郊前一亮,迅速派人跟随,于距离森林半里外成功抓获。
审问的刑室,只有窗隐约透两缕亮光。殷郊命人起火把,将鬼侯剑往桌上重重一拍,那逃跑的小兵顿时形一抖。
他看起来很小,不过十四五岁的样,浑发颤,声音带上哭腔,说着勉算利的官话:“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呵,你不敢?”
殷郊讽刺一笑:“你这细作害得军中几千人受苦,罪大恶极,大难临还想狡辩。”
“小的、小的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见这小还想抵赖,殷郊便知不用刑是不行了。
他轻轻挥手,便有两个亲兵抬上长板凳,将小逃兵倒,行扒军服,只留一套里衣,另有二人手中各拿着一条长长的竹板,准备上杖刑。
行刑前,殷郊严肃:“不必再装,听音就知,你并非普通商人,一定与安南脱不了关系。”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