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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喝完姜汤开饭,猛地察觉到不对劲,今日的饭桌静得奇。
“母亲,你怎么不说话?”
姜桓泉温和地微笑:“不言寝不语。”
殷郊觉得无趣,又看向姬发:“发,你怎么也不说话。”
姬发摇摇:“没什么,可能一路上太累了。”
他现在心乱如麻,几乎是不咽,但害怕殷郊看什么,撑着吃完了碗里的米饭。
饭后,姜桓泉没说什么,带着侍女撑伞离开。
姬发坐在榻上发呆,殷郊怎么叫也没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姬发回过神,让殷郊去看偏殿的东西。
殷郊好奇问是什么东西,姬发垂着睛不肯看他,也固执地不肯再声。
殷郊被他得心里打鼓,狐疑地走去偏殿,顿时看到无数世家女的画像,每副画像旁边还贴心标注着家世份。
殷郊怔在原地,再看旁边小心翼翼的侍从手中的圣旨,顿时然大怒。
“这是什么东西?!”
侍从浑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忽然传来姬发低沉的声音:“陛要给你选亲。”
殷郊回过,看着姬发悲伤的面容,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一边让人将偏殿中的画像全丢去,一边手上使劲,想将圣旨撕毁。
“你疯了?!”
姬发几乎是顷刻间扑过来阻止:“这是对圣上不敬,是要杀的罪名!”
殷郊不不顾,俊的面容涨红,显然已经愤怒到不可遏制的地步,声音阴沉沉:“我就是要抗旨不遵。”
姬发阻止未果,气得浑发抖,呼也变得急促不已。
“谁要娶这些世家小,我一个都不要,我只想娶你一个人。”
殷郊说完,紧紧抱住姬发坐到榻上,任凭姬发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议亲一事比想象中提前了两年,打得殷郊措手不及,他本以为这是及冠才考虑的事。
现在该怎么办?
殷郊的大脑飞速运转,但左思右想,脑海中却是一阵茫然。
而他怀中的姬发也早已放弃挣扎,依恋地将脑袋贴上他温的膛,离心脏更近,听着咚、咚、咚的声音,好似要这样待到天荒地老。
屋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二人就这样紧紧相拥,汲取彼此上的温度。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侍女敲门,来放洗好的衣。
“来。”
侍女阿兰目不斜视,像透明人一样,手脚麻利将箱里的衣服放衣柜,一也不敢看榻上抱在一起的两位主人。
姬发看着她将自己昨日穿过的珍珠纱衣放柜里,心里一颤,忽然想起许多之前未注意的事。
就在阿兰离开前,姬发坐直,开问:“阿兰,我对你如何?”
阿兰迅速跪,垂恭敬:“公是婢的救命恩人,给了婢第二次新生。若不是公,我早就命丧黑熊掌。”
姬发扶起她,又问:“你在王府可曾受过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