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寿答：“殷郊不胜酒力，皇兄心宽广，又何必计较。”

        “惺惺作态。他明明对答如，也能称为不胜酒力？嘴上轻飘飘几句冒犯长辈，又有你这个父亲袒护，他倒是逍遥自在。”

        殷寿并不正面回答，忽然讲了一句庄的话：“皇兄可还记得，所谓逍遥，无外乎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

        其他人还在想这名句用在此的意思是什么，殷启已经是脸大变，从愠怒转为十足的恼怒。他边的任士人一改先前小人得志的嘴脸，脸发白。

        任士人以世惩罚一事作为投名状，得到太青光，殷启偶尔纵酒行乐，也会传召他这个新面孔侍宴。殷寿知逍遥散的事，殷启事后第一个怀疑、开刀的，自然是他这个商贾并无背景的新人。

        “好、好！”蹙眉恼怒的殷启重重哼了一声，“我真该夸你们一句虎父无犬。”

        殷寿稳如泰山，再添一把火：“看来皇兄还没忘记宋吏目一事。”

        殷启不回答，狠狠甩开袖，在萧乐鼓声中离开了。

        今晚宴会之后，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去查宋吏目，也不知殷启手要有多少人去遮掩各路的打探。

        音乐不绝如缕，中央的舞女依旧婀娜多姿，酒宴依旧在闹中继续，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姬发却无半分饮酒的心思，与殷郊提议去透气，二人相携而，又在大殿门遇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

        那小孩生得眉清目秀，上穿华贵，一见到殷郊，睛一亮了起来，开心叫：“郊哥哥！”

        他走近抱住殷郊的，才看见旁的姬发，连忙：“还有姬发哥哥也在！”

        “澄儿怎么在这里？”殷郊将他抱起，笑着问。

        殷澄乃是帝乙亲弟安王的孙，也是殷郊的堂弟，每逢过年回京，都要黏着殷郊不放。

        “我想找之前变戏法的人，他好厉害，只是了三，瓦罐里就结果。我要把他带回家，天天变果给我吃。”

        他搂紧了殷郊的脖，撒：“郊哥哥，我们明天去宗庙一起收荷包，这回有你在，我拿到的肯定比小果果多。”

        殷郊笑：“皇爷爷这几天赏赐那么多东西，还不够你玩？”

        “那怎么能一样！那些东西又不能买糖葫芦。”

        姬发听他这番童言，不禁轻笑一声，再抬，看到不远的姜文焕与鄂顺举着酒樽招手，连忙走过去说话。

        “你们刚刚在讲什么，要跑这么远。”

        鄂顺叹了气：“今日大不适，没有参宴。我父亲没见到她，刚刚还对我发脾气。”

        姬发安几声，鄂顺又：“我们全家大年初三回南都，贵为太妃，自然不能轻易和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