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没想到他会主动发难,意识陷思维定势,解释:“我那是被主帅临时叫去城外。”
姬发让人好好熏香,除了常规的檀香、丁香、和白芷研磨外,还特意加一味雄黄。不知苏妲己能不能闻来,反正狐狸讨厌雄黄味,摆明是为了恶心她。
“我知,我一定会的。”
“辈也不可能。”
她作为一个弱女,打不了骂不得,那就从喜与厌的东西手好了。天寒了,苏夫人外袍轻薄,容易生病,送上御寒衣不为过吧?
姬发怀揣着小心思睡,第二天特意回到自己家中,吩咐家找狐裘披风。那是他去年围猎打到的白狐所制,朝歌城最好的工艺,华而富丽。送的东西越宝贵越,苏妲己越没有理由拒绝。
姬发轻轻靠他怀里:“关于报复苏妲己,我有了一些想法。”
“不行、不行……”
你,以后要多听发儿的话,打磨心。”
“过几天你就知了。”
“总有一天,我会打到你求饶、彻底拜服。”
“你等着,还没完。”崇应彪气吁吁,嘴上毫不留。
他又拍了拍姬发远不如他壮硕的臂膀:“军职提升靠的是军功,你这瘦胳膊细的,一辈也就只能当个千夫长。”
姬发心中烦躁,看着他一副挑眉坏笑的表,又想起什么,从容:“上次你说练武场见,谁不来谁是孙。我可等了一天,你都没有现。谁是孙?”
殷郊乖乖停动作,好好给他盖上被,抱着睡着了。
两人一直坐着谈话到半夜,才回屋睡觉。
老实讲,他们现在也才十七岁,年青气盛,对与都是直白又烈。自从上次烈的望控之后,两人每天睡在一起,都是在互相忍耐。
练武场其他人都纷纷停手上的训练,围观起两位少将军对战,这可是每月必看的经典环节,谁也不想错过。还有的人看闹不嫌事大,喊号为二人助威。
清晨,姬发是被醒的。他昨晚和殷郊一起在湖心亭赏雪,微弱的灯花缀亮黑夜,温茶的袅袅白烟升起,与雪景相互映衬,茶也变得甜蜜起来。
“姬发,想什么呢?”
月光徐徐照在三人上,殷郊和姬发又相继提了些皇城司趣事,把姜桓泉逗得捂嘴轻笑。
“关你屁事。”
二人了练武场,卸了佩剑,打斗在一起。
过了几天,朝歌终于了第一场雪。
“!”姬发抬起脚踹向他的,求饶?拜服?简直可笑!
晚上,姬发回了王府,殷郊见到他上未散的淤青,又是好一阵心疼,沐浴后,用嘴巴里里外外好好“治疗”了一番。
人群四散,鄂顺又叫过孙羽,一起搀扶二人去了药堂。
姬发怒了,他明明也有一健壮的肌肉:“什么瘦胳膊细,有本事我们俩比比。”
“真是自恋,谁在你面前晃悠。”崇应彪将剑收回剑鞘,揪住姬发的衣领,故作凶狠:“我告诉你,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攀龙附凤的小人,你别以为跟着殷郊屁后跑就能一劳永逸。”
崇应彪力气、武力满,在正面有压倒优势。姬发力气不如他,但胜在机灵活。两人对打有来有回,拳拳到肉,像两发怒的雄狮,上、脸上落不少淤青。
临近亥时,二人才起回院。
要想将香味留存,最少也得花上三四天。姬发不在家中等待,继续到皇城司练武。
唉,打归打,到了药堂一起被老郎中骂,又是好兄弟。
天寒,屋里烧着好几个炉,被窝里还有汤婆,但也没有背后的躯烈。
崇应彪正有此意,他力壮,近战大,仅次于莽汉殷郊,定能把西岐农夫打得落花,跪地求饶。
姬发暗自撅起嘴巴,烦死了,崇应彪肯定又要吐狂言,一天的好心又要没了。
他说完,看向姬发,对方垂着睛,明显陷沉思中。
姬发被他亲得腰麻,赶紧推拒逃离:“我要睡了。”
岂知,刚刚走到武场门,就看到讨厌的崇应彪一边提着剑上把玩一边和孙羽、黄元济说话。
“哦?”殷郊顿时来了兴致,“你打算怎么?”
苏妲己曾自称是“听姜话的好狐狸”,又明显对狐狸一词毫无抗拒,甚至是理所应当的态度,想来是极其喜狐狸的。既然讨厌白狐裘制品,那当然是要好好准备准备。
殷郊在仆人伺候洗漱完,躺到床上,想到今日苏妲己缠住母亲的场景,又忽然生一丝叹:“我怎么觉得,有时候比起父亲,这狐狸更喜我母亲呢?”
场面闹哄哄的,直到鄂顺过来,喊一声主帅来了,才让死死纠缠对打的二人停。
正如他料想的那样,一见到姬发,崇应彪意识开挑衅:“哟,这不是西岐农夫嘛,怎么?又在屋里睡懒觉,巳时才来训练。”
“呵,反正是你自己没现,以后别再来我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