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熟悉的都回来了,段先生,凌雪阁,他的小屋,从踏太白山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缓冲地涌向了他。阔别的三个月再回看就像链刃舒展又合拢那样飞快而无迹可寻,而这样的轮回还会恒久地重复——只要他活着。
蓬草在风里飘转,便总是幻想能有什么把自己留住。
万霜蜷起,无端觉得有些冷,布衾单薄,不够拥少年的躯。别过那些年轻的愁绪,他就还是想着梦里人,脸深深埋被中,房中沉谧的夜也跟着绮念淌起来。
男人留在他脸侧的像还没有散尽,质的手套隔绝了肌肤与温度,可那本也不是万霜奢求的。在遥远的地方他靠着记忆就能温自己,离得近了又只要一碰就能引燃里的焰灰,所以怎样都好,哪怕那双手是扼在他的咙上呢?
万霜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这样他反倒愿去赴死了。
于是他在被中的息忽然重起来,手摸索着探到,在黑暗里抚上的端。
指腹柔的茧几乎一瞬间就挑起了,他久未抒解,积压的渴望来势便汹涌,从冠到一一磨去,等手捋到贴近小腹时,那东西已经地动起来。
惯使双兵的手每指都灵活,阴发了,虎就带着端的清圈紧了细细地摩。该是要轻一些的,细的肉不堪这样的手法,已经泛起一痛,可他还觉得不够,关节往中间推折,指掌和间便再没有一丝空隙——在偶尔停的瞬间里回味被自己回味过许多次的旧事,在那些旧事里,他本就应该被如此对待。
在指间湿起来,万霜张着嘴呼,气息就这么积淤在堆叠的布料之间,一开始他还能压着息的节奏,现在就只能放任凌乱的气声响在自己耳边。快让他压着碾着从往上蔓延,先前还泛冷的这时候已经得发了薄汗。他顺着的脉络抚过自己的腰腹,路过的每一旧伤都像在黑暗里泛着。
直到手指上乳尖,那还算平静的躯突然发起了颤。
铸的小铜环还坠在他的前,让温得不透丝毫凉意。此时此刻,让它穿过的那粒肉早暗暗起来,指尖一碰一捻,穿而过的就带他闪回到从前的夜里——段红镜的手底,铜针的尖锋不止一次地刺他的膛。
那里的小伤早就不再血了,一些幽微的牵扯疼痛轻易就被酥麻的会尽数笼盖过去。紧握的连筋脉都胀着膨来,床褥被少年的挣扎带得皱起,他腰也使了力,迎着自己的掌心。
满是浊气的狭小空间压得万霜脑昏沉,竟沉在海里忘了自己的新伤。快乐跟着痛楚一起从满溢来,阴颤抖着淌稠,腹上的白纱再让新血浸成红,熟悉的难忘的,现在都回到了他的上。
他在的时候屏住了呼,一路从记忆里挑挑拣拣,竟也如法炮制令人目眩的来。
“还能……”
还能对自己些什么?
那人会对自己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