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躺在家族安排的卧房盘算着晚上要不要去找些乐zi,随后敲门声响起。透过门镜瞧见门外金发紫瞳的人影我就知dao,乐zi来了。一个惯于利用别人的人把自己摆在“可以被利用”的位置,以对待别人的标准同样对待自己时,就很难让人憎恶他,尤其再pei上这样一幅俊mei的笑脸。
我没有让他jin门,shenti挡住了可能窥伺室nei布置的视线,“砂金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撑着门框的手腕被覆着gao档丝质手套的手指勾住,有些yang。惯常带着笑意的轻佻声音响起,"是啊,快请我jin去坐吧。"他的尾音与搭在我手腕chu1的小指一样勾人。“坐”字被刻意咬重在唇齿,膝盖挤jin我的双tui之间,若有若无地磨蹭着kuaxia。半开的门被他qiang行charu的半条tui抵着再也关不上。
石心十人中诡弈砂金的一条tui,就算把我这条命卖了应该也赔不起。
砂金用指节象征xing地敲了两xia门,径直走jin我的房间。床单有些褶皱,残留着我刚才躺着压chu的痕迹。黑se被白se衬得更刺yan。他指尖dian在床沿,压chu一dian凹痕。微微歪着tou,金se发梢贴着白皙的侧颈与其上的烙痕温驯垂xia。“我能坐在这里吗?”
他好像很擅长这些。无论是在关键问题上qiangyingchu1理,在细枝末节故意示弱,还是这副勾人的样zi。
陪他演戏吗?算了吧,我又没钱拿。“随意,石心十人的时间应该很值钱吧。”我坐jin正对着他所指位置的单人沙发里,随手抄起一旁的杂志。
“我又不是一天四十八个小时只谈生意嘛。”砂金似乎很放松,伸了个懒腰,声音像是隔着一层薄雾传来。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比今天最新一话的钟表小zi还要好笑。我没听错吧?“商人不和我谈生意,那要谈什么,谈自我?聊ganqing?”我是不是不小心笑chu声了。
“你还真是懂我,就是来和你谈ganqing的。”他丝毫没有被我的态度惹恼,反而语气更加轻缓,仿佛里面掺了黏腻的蜜糖。“用一种关系,换另一种关系。”
他眉yan弯弯唇边带笑地望着我。tou微微垂着,用一种近乎仰视的角度迎接我的视线,毫无攻击xing。
我放xia了还没来得及翻页的杂志。“你叫这个ganqing?”
“你不懂吗?”砂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忧郁的失落,只是听起来,因为我看不见他的脸。他单膝跪在了我两tui之间,tou埋在我膝盖chu1。
我拽住后脑的金发将他拎起,见到了意料之中的完mei笑脸。“你确实很好懂,遇到哪类人就zuochu哪类反应。遇到胆小的就循循善诱,遇到严肃的就循规蹈矩,遇到tiao脱的就cha科打诨。无一例外,把他们拖jin你的陷阱。”我接连说了一大通话,他没有中途打断我。“遇到自视甚gao的人就跪在他们脚xia,蛰伏着撕碎他的hou咙。就像现在这样。”
莲青se的yan眸眯了眯,砂金沿着我的小臂一路摸索到紧抓的五指,我卸了力,任由他捉着手腕将我的胳膊紧贴着pi肤环在他颈后。zuonu隶时他挨了很多鞭zi也不会这样zuo,成了石心十人他花了不到一晚就学会了自己把要害交chu去时不要发抖。
我将手收到他耳侧,shi指与拇指轻捻钉着单边耳坠的耳垂,温re的ruan肉与冷ying的宝石在我的指腹交替摩挲。他顺势向右侧偏tou,近乎将左侧侧脸与半个颈zi送到我手底,nu隶烙痕赤luoluo地暴lou在华丽的shui晶吊灯之xia。我用指甲划过它,留xia一条横穿的红痕。“别装了,我们是同类,我对你不gan兴趣。”
他把手肘搭在我的膝盖上,撑起自己的tou。“你对我不gan兴趣我会失望的。”他对我的态度不置可否,yan神直白而又坦诚,少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柔媚。
他动摇了。“因为被像nu隶一样对待过,所以如此报复。以贬低自己为ru场券,赌一种ru局获胜的可能。”他突然快速连续地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