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彻愣住了:“可是…”
“我确实是。”白石大大方方承认,视线落在龙池的发上――一如既往的深蓝,方寸之间的星空。
“真是的……我早说了冰箱里有苏打的嘛……”
“他选了铃继承人。”白石先开。他普通地说起这件事,好像不是在谈日本里社会未来的首领更迭,而是在说邻家的女儿考试得了班级第一。
“作为的boss不方便说的话,当然只能交给我来说了。”龙池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染了吗?好,那就不染了。但是为什么?”白石也摸了摸自己的发,,“如果是我和你的孩……我是说如果,我也只是希望他能悠闲的活一辈而已,但要是能继承薰的格也很好。”
“作为父亲,他会给另一个孩规划好悠闲的未来的,那是他喜的人的孩。”龙池摸摸白石的发,突然了一句:“之后就不染发了吧?灰白的也不错。”随后继续,“铃不是他喜的,但是相比起来更合适。”
他的镜又没,但看见一团模糊的蓝的时候,他就能意识到是龙池回来了。他伸手,探一片虚无,随后就被轻轻牵住。手所及的那片肤不再年轻,反而有着微微的松弛,薄薄的茧,指甲也没有再心装扮,只是普通地被剪得圆,摸上去像是海岸上的贝壳。
“但薰还年轻得很呢。”
龙池笑:“意思是说我不能悠闲的生活吗?”
白石看看绿茶,沉默了好一会儿,为自己辩解:“他自己泡的。”
“尤其是在我面前。”
“没有。薰这么多年得一直很好。”白石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少有的语气中带着歉意,“…那个时候让你和我一起,我到现在都觉得……”
龙池站起往厨房走,白石叫住她,不依不饶:“所以为什么不用染了?你还没回答我。”
她摸了摸男人的脸:“我要去榨个橙汁,您……啊,您之前给彻喝的是什么?”
“所以,我不建议一个人太早就定人生路。”她说,“这是我作为长辈想要说的,也是boss的意思。”
“……没关系。”龙池轻轻吐了一气,“是我自愿的。Boss,你不在公司的话,我待去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大概我们现在还在环游世界的路上吧――现在提早完成了,不好吗?”
送走山彻,龙池回到客厅。白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位置,现在坐在沙发上,杯里的温开也换成了绿茶,茶梗浮浮沉沉,立在面上。
龙池扣住他的手,坐到他边,两人的膝盖轻轻碰在一起。白石眨了眨,凑过来,没让龙池给他镜,而是先亲了亲她,才顺从地让她给自己把老花镜上。
“永远都是。”
龙池停住脚步,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才笑:“我想,也差不多是时间了吧,关于接受我和boss都老了的事实这件事。”
“我还以为他会选另一个。”
回答,“作为职业女实现价值的我很幸福,但是,被你称为夫人的时候我也觉很幸福。但是更喜哪个,也会随着时间不同而有不同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