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想了想,说,对不起,大夫,我是在无间丢的。我不应该来找你,我应该去算命。
张颂文握着张欣的手,他们手指交握,去找鸡巴的路上,像是要去结婚。
张欣挠挠:“我怎么记着那天你了呢?”
张欣说,怎么会是好事呢?不知它是不是被哪一家阳痿的拿去当摩棒了。
“一周?”
张颂文伸一手指。
“颂文颂文,你快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座山?”
他那个不阳痿的朋友说,“是条鱼吧?”
后来等了一晚上都没把自行车等回来。张欣唉声叹气地带着张颂文回了家,刚好碰到烤红薯,就围着烤红薯把冻了一晚上的回来。正在掰红薯的时候,张颂文指了指他家楼,问:“那是不是你自行车?”张欣看了一,嘴里被红薯得满满的,勉听来他说的一句:“。”
张颂文说:“你记错了。”
张颂文有个朋友,不阳痿的那种。他们从白河的一侧经过,张欣听见张颂文的声音:
“你以为是榫卯呢?丢了一个,还能再给你一个安上?”
他们于是来到医院。
他们吵吵闹闹,很快甩掉了那既像鸡巴又像鱼的东西。他们给白河带来快乐的气氛,这气氛唯独没有照顾到张欣上。
“是在哪儿没的?是在此间,还是在无间?”
“不是。”张颂文摇,“重要的是我醒来以后才发现你有没有鸡巴其实都一样。”
张欣说,到了天就好了;一年不是只有冬天。
张欣甩开他的手,说你可真不盼我儿好。过了一会儿又把他拉住。
“是条鱼!”
“一年?”
突然,欣欣向荣的张欣对着窗大叫一声:“完了,我自行车被人偷了!”
于是两个人又跑到楼给他找自行车。
张颂文。
“像你的鸡巴。”他说。
“一天。”
摇。
“那座山呢?像不像一条河?”
车越开越远,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去了。突然张欣指着远的一朵云,兴地喊张颂文来看。
“就因为一场梦?”
张欣没接上话,然后张颂文又说:“其实有没有自行车也都一样,北京的冬天还是冷。”
张欣说:“颂文,如果我有鸡巴的话,你会跟我一辈吗?”
不来,只好在他上,得他上白一块黄一块、香一块一块。张欣乐得咯咯叫,他说,我想起来一个故事,有个小男孩床,结果个世界地图!他妈和他邻居的妈看见了,都说这小是天才,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张颂文把脚搭在他肩膀,一抖一抖地,说后来呢?张欣就说,后来,那家人就给这小孩儿取名字叫张欣,欣欣向荣的欣。
张欣了个梦,梦里他赤着走在白河结冰的河上,鸡巴冻得,是他这辈唯一过的一次。然后他摔了一跤,鸡巴就这样摔掉了,掉在白河里,和那些大同小异的冰块掉在一起。他恍惚,觉得自己是白河一条冻死的鱼。
“不是!是鸡巴!”
张欣装没听见,说“啊?”
“呦,”张欣有儿兴了,优哉游哉地问:“那我能活多久啊?”
张欣脸煞变:“一个月?”
张欣说,你握着我嘛?张颂文不说话。张欣要来,张颂文又不让。
摇。
大夫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摇摇摆摆恍若仙。
张颂文说,可是总有冬天。
张颂文大笑。
张颂文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的那家小宾馆吗?那天晚上你不起来,就是这么拉着我的手过了一晚上。”
“我了个梦,梦见你鸡巴没了。”
“等会儿!我在摸你生命线。”
这次张颂文摇。
“大夫,我朋友鸡巴没了,还能治吗?”
张欣骑着车,张颂文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张欣问:“去哪儿?”张颂文说:“哪儿也不去。”张欣说,“你总得给我一个地方吧?”张颂文说:“你就往死里骑。”张欣笑了,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吧?张颂文于是了自行车,说:“我们分手吧。”
“您就不能再给我安一个吗?”
张颂文笑了笑,握紧他的手。
不到十度的北京,两个人谁都没穿外套,在外哆哆嗦嗦地骂骂咧咧。张颂文把冻得冰凉的手张欣的脖里,笑骂张欣抖得像个发了羊癫疯的吗喽。张欣说你不骂他你骂我?傻。张颂文也骂他傻。
“是鸡巴!”
张颂文说,也许你的鸡巴离开你是好事,也许你本来就不应该有鸡巴,也许你是女孩。
“在哪儿没的,有什么考究?”
大夫摇摇:“要是在此间没的,那就有救,我可以治;要是在无间没的,那我就不了了。”
“哎呦!什么东西绊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