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这么久,而且看围剿的架势,应当是他又无意中都把事都安在师弟上了,才致使师弟受难。
毫无征兆,但其实谢湛却又觉得早该如此。
沈微明落了最后一个山河。
“如果以证能到这种程度,确实不亏。”
……不生气吗?
然后他的突然崩塌了。
“我在。”
太虚剑意之剑为天大而拿,他满心只有沈微明倒在他怀里呼微弱的样。
“……最后究竟怎样,我借了,封了视觉,看不到了。”谢湛说,但是裴笙已经多少猜到了结局。
“……不生气吗?”看他毫不惊讶,谢湛问。
“很多,”沈微明说。
凡间说剑是君一,而他也再也运转不起太虚心法。
他修剑十余载,似乎实,却只有和自我,结果反而连自己师弟都被他自己亲手推走,渐行渐远。
他不能拿剑了。
然而在不休不眠照顾了半月后他突然发现,沈微明的心脉确实已无大碍,但他的三魂七魄几乎都丢了。
谢湛自己却知,劫难是真,谊也终于为人知不能作假。
“差多少?”谢湛举剑。
他已经力竭,之前还能靠气引导谢湛攻击,现在几乎是没什么力气动弹了。
最后的最后,他拿走了那把刀。
谢湛枯坐一天,腔只有无尽的杀意在翻腾:他甚至想把自己杀了。
但他再也修不成大了。
大起大落,大彻大悟,外人看他,还说师兄经此一事,心境功力似乎突飞猛,越发恐怖。
“……好。”
沈微明低声说。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心全毁。
他不是君,也再也没有心。
“师兄是在看顾我,那散修又不是真的份……显然是被查到了,也瞒不住。”围剿的人太多了,沈微明和他对视。“睛……”
这便算了,之前的事。
是了,他满心执着都是沈微明。亏欠是他,想补偿的是他。每有顿悟和益,其实不是悟了,而是因为在证的是他。
“我们快来了,但是前面有一障碍。”
谢湛如昨日对着沉睡的小鸟一般,对着呼微弱的人,枯坐了一天。
谢湛靠剑近战斗,本能之没人可以近,但有一柄刀穿过了沈微明的膛。不过他的镇山河尚且还在,他没有什么痛。
剑修再次山时,未着服,未带一剑。
“师兄,”他说。
“我知了。”沈微明用气剑给谢湛引路。
“我借了。”
最重要的是,他本以为自己陪着师弟圆满心,合该信大无所包的大与大义。但对着师弟膛那柄带血的尖刀时,其实他脑海里就已经什么义都没有了。
视觉回归之后,谢湛几乎输了自己过半的真元才护住沈微明的心脉。裴笙当时远游大漠,他一边传了求讯往万花,另一边带着沈微明连夜赶回纯阳。
“两个人用一个人的名义能有这个程度,还能千军万围剿的架势……”
“师兄,把我的气场也炸掉。”
谢湛炸掉了自己的气场,将边的敌人全推山河,很快又有人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