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现在穹不表达自己的想法。自信开朗的人往往话多,而且很容易聊着聊着就说到“自己”,显得自我。但他却很少听见青年表达自己的意愿,两人相的大分时候,决定的那个人都是他景元。
他们聊什么,玩什么,要不要打电话,全都是景元来决定。青年会努力迎合他,顺着他,给他百分百的绪价值。虽然每次都是笑着挂电话,但他总觉得这个叫穹的青年并不开心。
后面聊起生活就更明显。景元作为一个上了班的成年人,要买东西送人并不奇怪,他也有这个消费实力,但穹永远在拒绝,这就导致先前他看上的一大堆适合青年的东西,付款之后只能堆在家里。
对方说话的吻和行事风格告诉景元他并不是在迎还拒,但景元也没有过度暴家财吧?穹现在连他是罗浮老总这事儿都不知,为什么还会拒绝他?
景元只当是现在的小年轻脸薄,不好意思接受好意。于是他就跟小孩慢慢磨,结果越聊越发现端倪。
说他有恋惨症也可以,他就喜小孩上时不时漏来那与他外表不符合的脆弱。
醒他的是一次双人游戏。
景元上班之后就没什么空闲时间了,自己也没兴趣玩游戏。不过青年似乎对这方面很兴趣,景元就上网搜了一款适合侣玩的游戏发给穹,两人约好晚上一起玩玩看。
全程都很顺,青年私了功课,有正确的指导他们俩过关就过得很快,游戏验拉满。除开自己菜失误读档了几次,玩来没有任何问题。
他原是想表达和穹一起过的时间很快,“都一了?今晚就到这关吧,我明天还有个会。”
青年的语气却一低了,碎碎念一般说到:“啊、对不起,要是我再熟悉一就不会浪费你的时间了…”
他怎么会这么想?
小孩的脑回路似乎与平常人不一样,他总在意自己有没有给别人添麻烦,有没有让别人不舒服,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明码标价的商品,把价值、有没有用与自己划上等号。
他借着茶告诉青年:“小穹,人不是生来就要完的。对于你来说不完的罗浮雪,恰好是我喜的。”
前比自己小只的青年瞬间就红了眶,抬手飞快的了睛。
“……”
景元叹气,把穹摁到怀里。男人的手宽大而温,大衣散着淡淡的木质茶香,穹被这清苦的味包满了。
青年尽力稳住声线,双手抓紧单肩包带:“…景元先生,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
这句话确实让景元有些摸不着脑,他放开青年,双手支在空中。“为什么?”
厌恶亲密接?还是自己的措辞让他不舒服了?
灰的发旋就在他前,从刚刚开始,青年就一直低着脑袋不曾抬起。
“谢谢你愿意在我上花时间,不过我觉得、到这里就可以了。”
“真的吗?到此为止,你确定?”男人抱住手,重新靠回车上,“只要你说得你不需要我,我立刻如你所愿的消失。”
“…我不需要。”
“是么?那你哭什么?”
来自他人的温现在脸颊上,对方修长的手指一掉断线坠的泪。金黄的猫瞳被泡的亮晶晶的,景元低一看,穹站的地上都哭得积滩了。
他语气有些难过,好像没想到青年会选择这样说。“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穹想开说什么,但他只能咬紧牙关。他听得到男人话里的悲伤,本来想着再解释两句说得没那么伤人一,但破绪本不受他控制,穹不敢开,他不想给男人最后一面的回忆还如此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