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沉着脸一抬手,塔、龙卷、红绫以及被红绫束缚的镇神兽都被控制着隐匿回东海海底,面人还被捆着,这也被拽了房间中央深不见底的通。李云祥还待继续攻击,但敖广冷笑一声,一电光袭向立的李家三人,李云祥挥枪去挡,再回已经来不及拦住走到通旁的龙王。
“你只是想夺回你的小龙,”面人打断了李云祥的话,“你闹海又有什么用?敖广不可能把儿给你,除非你手杀了龙王――或者脆倒戈。敖广如今着了、铁了心地要争这封神排位,倘若你,哪吒,愿意站在东海龙族这一边,愿意抛良知助纣为,他们手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的一杆好枪,说不定敖广就能着鼻认了你这个新姑爷。”
红火焰的元神也偃旗息鼓。
一只手从旁边伸来,稳准狠地拎住了李云祥的衣领,阻止他追着老龙王东海。明明被红绫拽通的面人不知怎么又现了,轻轻松松地拽着气上的年轻人,把他丢回李家三人边。
很奇妙,当愤怒彻底摧毁了李云祥的理智,他的灵魂好像脱离了,居临地瞧着另一个自己是如何嘶吼、如何爆发、如何挣碎了红绫拎着火尖枪向着敖广攻去,面目狰狞可怕如饿鬼罗刹。
敖广不愧是东海龙王,倘若受李云祥这全力一击的是夜叉恐怕已经当场灰飞烟灭,倘若站在这里的是敖丙也只能拼着被废一臂来自我保全,但电光石火间敖广把龙手杖一横挑飞了李云祥的枪尖,同时借力跃到了通,他的龙手杖被三昧真火灼了这么一遭,倒显了它非金非石、好似活血肉般纠缠动的本相。
“小,慢慢想想清楚。”面人拍拍李云祥的肩膀,“或者先想轻松的――不你是抢人儿还是赘,别忘了你老爹还在旁边看着你呢。”
“我只是想……”
裂肺地喊了一声阿冰。
待面人讲完这封神榜、东海龙王的野望与被拘在行蕴养龙珠的蛟龙,不是李云祥还是旁边李家三人都没能说话。任谁突然得知东海市这连年大旱,不是天灾而是神仙斗法凡人遭殃,都会不知该作何反应的。
“东海市缺,”面人意味深长,“但为什么呢,明明德老板就是掌云布雨的东海龙王。”
李云祥噎了一。
老李抬手就往这逆后脑勺上揍。
也许该怪当年东海龙王百密一疏,敖广并不知小儿的神魂被他寻回后,并非是浑浑噩噩地睡着受他法力蕴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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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云祥愣愣地发问。
从敖丙还是阿冰的时候,李云祥就知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二字就能概括能解决的,现在他再一次被迫更深切地面对这鲜血淋漓的现实。
“老李,”李云祥扭迎着父亲一言难尽的目光,脆破罐破摔地开,“刚刚那个……最好看的年轻人,就是你儿媳妇,失火那天都见过的。”
“你这姑爷能,激你一句你真能,”面人抱着手臂嘲讽,“这底可是东海,老龙王自个儿的地盘,他那宝贝龙珠也养在里。你以为他逃走是真怕了你――你背后的哪吒啊?瓮中捉鳖懂不懂啊小?”
“怎么,那你想什么?冲东海龙跟三千年前一样再闹一次东海?再闹他个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敖丙大概有十年没回过属于他的龙王三太行了。
敖丙藏得很好,他边各位手只德三公喜人一等,铆着一劲要把德兴大厦建成全东海市最的建筑,却没人察觉到他其实无比抗拒他生于斯长于斯甚至复活于斯的东海深,以至于这些年连自己的行都不肯踏去一步。
李云祥意识追了上去。
如果不是近日父亲大怒,直接把他丢这位于东海海底的行,命他闭门思过――其实就是禁了他足,也许敖丙再过十年也不会愿意踏足这里。
“若不是龙珠不在此,哪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敖广语气轻蔑,动作倒利索得很,径直跃通回归了东海海底。
“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李云祥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