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发地听他发,凄惨地朝他笑了一,有刹那的茫然与失神,那年那夜的细节再度浮现于前。
他是极天赋的人。
不就是尊严吗?我的尊严已经被自己、被父母、被许许多多的人,踩在脚底很久了。久到我盯着地面,完全辨别不它原本的模样,也压没想过有朝一日把它捡起来。
要什么尊严?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为什么看不起我呢?承认一句我,有那么难吗?”
“你是不是想让我知,原来你价这么贵啊?我白了你,占尽天大的便宜,我是不是该对你恩德?”
我的双手很贵,我的尊严太肮脏。
往事蹁跹,酒店房间的巨幅玻璃,窗外扑朔不止的雪花,还有仿佛永远都不会停的寒冷与咒骂……如同咒,一遍一遍,在我脑海深回响。
“我自愿的。”
“萧逸,你听我说。”
着,依偎在一起取。
“穷不是你的错,是命。我不愿意睁睁看着你,深陷在这种无能为力的命运漩涡之中。如果你仅仅因为穷,而没办法将自己的天赋发挥最大价值,我会觉得遗憾,我不愿意你的人生以遗憾收尾。”
“你凭什么?走就走,散就散,都是披人的畜生,谁他妈放不谁呢?你该不会怕我深到忘不了你吧?”
“你凭什么走之前,还要留一张银行卡,在我脸上扇一耳光?让我认清自己什么货,什么档次,也你?也妄想和你有未来?”
其实当年我们并没有沦落到活不去那样夸张的地步,只是我不忍心,萧逸因这些世俗而无奈的原因,被束缚在现实的牢笼里,放弃赛车手的未来。
“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只你?”他的声音与愤怒无关,只剩破碎的落寞,“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毫无尊严、毫无用的废。”
我又重复了一遍,泪慢慢地从角落,萧逸单手掐住我的脖,他瞧我的神很凶,但手指力又很温柔,指腹也很温,我冰冷脆弱的神经,渐渐全离来,缠绕住他的指尖。
穷得活不去的时候,丝毫看不清未来的时候,尊严能当饭吃吗?如果你要尊严,那你大可以昂着着,尽保留你贵的尊严。我不在乎,我没脸没,我去卖笑,卖肉,来维系你的尊严。
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女人的包袱,长大了,他不想再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
“我自愿的。”
我到无尽的寒冷,整个人开始战栗,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着泪,在萧逸怀里不停地抖。
或许,还有那么,彼此都耻于承认的。
……
“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
嘴唇刚刚被萧逸咬开了小,血来结了痂,此时轻轻笑一,便撕裂般地痛起来。
痛苦令我到窒息,我摸索着,主动牵起萧逸的手,覆住自己纤细脆弱的脖颈。过去痛苦到极的时候,我总期待以这样的姿势,被掌控,被纵,被凶狠对待。唯独如此,才能够给予我一微妙的安全。
泪大颗大颗砸来,落他虎的细纹,他手中力骤然松懈,我慢慢调整呼。
谈何尊严呢?
如果不是被掐着脖快要无法呼,我想我会轻轻笑声来。
天赋何其难得。
“这几年里,我也有想过,当年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长久的沉默,萧逸终于轻声开,温柔地告诉我:“我想你。”
“你这样,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我眨着睛,小心翼翼地看萧逸,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受着他五指逐渐收拢,我的呼愈发艰难,脖颈的大动脉剧烈搏动,他却本不敢再用力,因为指尖的这血,实在太过脆弱。
原来这些年过去,那夜的羞辱与恐惧依旧如烙印,深深镌刻在我的骨里。
“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