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并不多。利伯曼有太多可以恨他们的原因了，他的手，政治集中营，他的妻莎拉和他的孩们，还有他意气风发的侄伊索雷尔。我也有很多可以恨的东西，我恨他们睁睁的看着曾把酒言的朋友被打死在街也一言不发，我恨没有人阻止铁盾党的宪兵带走我的父母，我恨我过的每一个人都消失在血土谎言里，我甚至不知他们是怎样死去的。我恨逮捕我的父母和利伯曼的宪兵，我恨招呼铁盾党来抓我和伊索雷尔的同学，我恨迫不及待瓜分了我父亲存款的镇委官员，这其中我最最恨的，就是瓦尔特·哈格纳，和我一同长大的瓦尔特·哈格纳。

        我像一个幽灵，穿着敌人的制服，和米加斯人的坦克一起重新现在贝弗拉格的街上。除去我们住的房，我父亲名有三套公寓，只有一套躲过了轰炸－－惹大麻烦的那一套。我去，敲开门，里面如今住了一个陌生女人，满杂草一般的金发，不太净的模样。她看到我的脸稍微放松了一些，接着看到了我的军装，再次满脸戒备。我告诉她这是我的家，你要离开。她有气无力又愤慨地辩驳这房是她丈夫从政府手中购买的，有文件作证。吵到一半儿，房间里传来孩的哭声，邻居也纷纷探，不得已，她只能请我去。

        空气浑浊的屋里堆满杂和被慌乱屉里却依然一角的铁盾党旗帜。她或他的丈夫一定是个定的铁盾党成员；以至于这些纪念品远比多的多。我无法判断她的年龄，她脸上的苍老痕迹也许只是过度生育的副作用。这个女人至少有四个孩－－对铁盾党家庭来说勉及格的数量。两个在客厅里不断咳嗽的金发男孩着细瘦的四肢，探探脑，一个年长的方巴男孩穿着前卫军制服，以黑白照片的形式现在炉上。一个还在喝的婴儿趴在她的臂弯里哼哼唧唧，唾湿了母亲的衣襟。还有一个金棕的脑袋蜷缩着藏在窗边的衣柜里，却被自己的呼暴位置。我问她的丈夫在哪儿，她摇晃婴儿，不耐烦地皱起眉，表示不知。我允许她接着住去，直到她的丈夫回来。她没有表达谢的意思，在确定我不会将她赶走后就迫不及待的扎回母亲的世界。我不能太苛责她，在她看来我是比敌人更卑劣可鄙的东西－－一个穿着敌人衣服的卡扎罗斯女人。

        我确实很卑鄙，我告诉负责搜查的军官应该去那间屋再看看，也许会发现潜逃的前卫军成年－－十四岁以上的男孩都要送去米加斯接受制劳动和再教育，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作为军人，我不能姑息窝藏罪犯的行为，但作为卡扎罗斯女人，我不能将母亲和孩赶去冰天雪地的街。

        瓦尔特不一样，瓦尔特是一个傲慢的男人。他是铁盾党理想中的青年，第一壮，第二意志定，至于脑那方面，我只能说瓦尔特从来都不是学习的材料，小时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