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文看见了,从上摸了半天摸一包纸来递给他。宋择砚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忽然又笑起来,“你嘛?这是什么给我的定信吗?”
“个人觉得不能,人的认识主要来源于社会经验,经历都不一样,认识多少都会有些差距。而在我看来,自我意识正是由他对在自我和外在环境的认识所构成……”
“纸,你哭了,一。”
“丫,要来一晚吗?”
“鸭,666元一晚。鸭,666元一晚。鸭,666元一晚……”
嘴上这么说着,一滴泪却像是专门为了拆他台似的,不争气地从巴落砸在衣领上,宋择砚也愣了一,转而又改:“我不是因为难过,我就是……就是……”
是要给她醒酒。可自己却跑去买了几提罐装啤酒回来,一罐接一罐地开。
宋择砚就沉默来,从刚见面时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忽然就消停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夜风晃着枝丫,将满地的月光都摇碎,散落的月光打在宋择砚的脸上,映一丝晶莹的光来。
至于陆明文,她自那以后也再没见过宋择砚,直到某天晚自习课回寝室的路上起了雨,从来都想不起来看天气预报的她自然也不会带伞。见着这雨有越越大的趋势,也只好紧走两步准备去前面不远的便利店里临时买一把……?
宋择砚是被闷醒的,陆明文把她的长风衣盖在他上,还顺便把他的裹住结结实实地系了个蝴蝶结。宋择砚有些哭笑不得地把衣服解开来,一抬手就看见写在手心里的字:
黑的雨伞在撑起,渐近的躯隔绝了肆的狂风,宋择砚将伞递给陆明文,施施然行了一礼,而后直起伸手将她被风乱的碎发挽至耳后,一抹邪魅的笑容来:
“我想你是不是见过别的地方的我?如果是的话,你可以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也可以选择来认识一我。”
刚醒来还没完全清醒的宋择砚就又哭又笑起来,等到喝光了手边剩的酒就从长椅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
如果便利店的门没有站着一个这么奇怪的人的话――
以喇叭炫酷的叫卖声为bgm,以被风卷的汹涌的雨丝为特效,宋择砚一手兜一手撑伞,穿着包的深v衬衣,踩着蹭亮的鞋,着吊炸天的墨镜,尽态极妍地向她走来。
喝着喝着宋择砚突然问:“你说同一个人经历不同的事,他还能算一个人吗?”
“我没哭……”
就是什么呢?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一个人这会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句利索话来,索闭了嘴低装起睡来。陆明文也没再说话,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在他旁边坐着,这一装还真就把本就醉的不轻的人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