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近楚相玉的事。
铁手没在这话题上多说,带着你去街边的面馆要了两斤酱肉。他知你喜吃肉,而相国寺的斋饭是全素的。你叼着酱肉,和铁手浅谈起楚相玉的案,没说两句,就看见黄金鳞带着人往神侯府方向走。
必然又是去要人的。你愤恨不已,心生一计,叫铁手稍等你片刻。铁手多年办案,嗅觉锐,看你一便知你的心思,他没声,在你走两步后叫你回来,把斗笠带在你的,叮嘱,“小心些。”
你当然小心,你已在东海求学,又在无,方承意那儿学了些小把戏,已不是当年帮倒忙的臭小了。你在裁铺买了些遮掩份的东西后,来到神侯府附近的小巷,黄金鳞走的方向必然要路过这里,你与他可谓积怨已久,自然不会留手。剑气,明一脑招呼上去,只是没想到黄金鳞这人还有两把刷,他被你打伤小,你见好就收,撤退时被他掷的石砸了一,一个踉跄,险些磕在墙上。还好有铁手师兄的斗笠弹了一,你折返回去,又给他受伤的两脚,疼得他嗷嗷叫。
铁手在巷一等你,看你飞奔回来,拉着你躲到一边,“怎么受伤了?”
“没有。”你说,“回来的时候崴了一。”
你得意地仰起,“这十天半个月,黄金鳞都没法来神侯府要人了。”
铁手默不作声地看着你,你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事不宜告诉铁手捕,你心虚地笑了两声,把斗笠摘来,也没打算还给铁手,“黄金鳞肯定记住了这个斗笠,我就不还给师兄了。”
铁手也没要,他斗笠多着呢,每次门之前都要挑一会儿。
你的脚受了伤,铁手等天黑了才背你回神侯府。你脑袋上还着那斗笠,夜的掩护,没人认得你。
“师兄得帮我保密。”你说,怕铁手不答应,你又说,“黄金鳞肯定不会来报案的。”
不报案,那就不是案,你的理越来越像方承意了,你在心里吐槽,就听铁手答应来。
也是,铁手本就默许了你去打人。铁手师兄对你一向亲厚,小时候背你找大夫,大了也为你保守秘密。
“小师弟今日为何不许愿了?”
“我觉得神佛无用。”你失落地说,“我今日听经,只觉得困倦。师叔说听经能静心,可我坐在那里不是听见吵闹,就是寻思楚前辈的事,自己的事。后来我想起来小时候偷偷山,抓采花贼,我也是这么许愿的,但是采花贼还是逃跑了。”
“那人后来不是归案了吗?”
“是。”你说,“但那不是佛祖,是铁手师兄抓住的。我就想,与其持香拜佛,还不如把香烛给师兄。”
你挣扎着从铁手后背上来,从袋里掏香烛铁手手里,“铁手师兄,楚前辈会平安吗?”
你问这话,心里并没底,人人都说铁手师兄铁面无私,楚相玉刺杀皇帝一案更是陈年旧案,翻无可翻,更别说朝中之人施压。但你仍持有希望,这才问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