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她的脸颊:“其实这一生研究不了凝聚态理学,无法从事我想从事的事业也没关系。总要有些事不完,如果这一生什么事都如我所愿,我可能会担心,上天会不会要从我这里拿走其他重要的东西。所以,就算是有舍有得,我失去的,上天已经以另一种方式归还于我。”
他说:“猫猫,不要替我觉得难过,我对我目前的一切都觉得很幸福。”
她听着他的话,中泪朦胧。
他替她去泪,轻轻了她的脸颊,“开心,人不能太贪心不是么,都已经过去了。”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将泪憋了回去。
她心里依旧替他可惜,可她明白,他此时更想看到一个快乐的她。
或许,正如他说的一样,总不能太贪心,什么都要得到,满则溢,太过于圆满的人生,过起来总是不安心。
明天早上他们就要去法亚尔岛,用过晚餐后,他们泡了会儿温泉,黎桢困的不行。
夜幕低垂,与大西洋相邻的无边温泉的灯光投柔和的光芒,映照着面上飘动的薄雾,如同梦境中的幻影。
他视线落在靠在怀中的她上,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黎桢任由温的泉抚着疲惫的,她的意识渐渐飘远,蹭着他的膛了梦乡。
深夜,海岛远零星有路灯亮起。
窗外,月光皎洁,宽阔的大西洋上来的风,带着夜晚清新的气息袭来。风中夹带着海特有的咸味,以及海藻和远花朵的混合香气。
他们住的是三面环洋的房间,每一扇窗都可以看见临近的海景。
房间里,天花板上悬挂着手工打造的贝壳吊灯,散发着温和的光芒。
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月光如细丝洒落在面上,银的光波随着涌动的浪花起伏跃,像是灵在海上起舞。
纱质的窗帘随风飘动,似乎连带着海的味和夜晚的凉意。
黎桢被澎湃的海浪声影响醒,她了睛,穿着白缎面的吊带裙光着脚走到了窗边,将窗完全推开,海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乱了她栗的长发,
她欣赏着腾跃的浪花,有些神。
不一会儿,后一温的贴了上来,他从后抱着她的腰,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开:“喜海浪?”
她侧看了看他,随即望向对面,“喜,”
“哥喜吗?”
他的声音柔和,仿佛与海风为一,“嗯,我想起之前某只猫,在还只有七岁的时候说,海浪的归宿要么是大海,要么是沙滩,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她的目光泛着白的浪花上,傲:“那是当然。”
“而且啊,现在还多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他贴着她问:“什么不一样?”
黎桢:“不但它有归宿,我也有。”
后的人故意问:“是么,那黎桢小的归宿是?”
黎桢凝望着远方连绵不绝的海平线,侧过注视他,他的神同样落在她上。
她的表明媚而真挚,回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