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记起宋池的次数越来越少,少到她几乎快要把这个人遗忘,烧烤店她也不再去了,宋池是否还会回来她也不再关心。
然后她意识到,七月的那怒气一直没有从她心里消解过。她跟宋池之间还有一笔债,无论怎样,总该算清。
“这地方有远,你可别找错了。”
“这小……”谭山猛一烟,瞅着日历,“都九月了,怎么还不打算回学校……”
谭山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作罢。
就这么迎来了九月,三开学的前一周,她在书桌的屉里翻到了一条项链。
想到这里,陈榆难得又了一个笑容,可惜笑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底的笑意蓦地消失得一二净。
“没有万一,”陈榆再没有一丝耐心跟谭山废话,伸手,“地址。”
“你告诉我他在哪儿,”陈榆神认真,一字一句,“我能让他回学校。”
想着想着,谭山了神,丝毫没发觉陈榆走到了他跟前。
夜市喧闹的角落,谭山靠在店门烟,手里还捧着些剩的草,他刚喂完那只养在店外面的兔。
他正盘算着要不要亲自去找一趟,又觉得去了也是白去,宋池从来不听人劝,上次去了门,生生没有让他门。
声轻轻的嗤笑,陈榆觉得她有趣,于是在女生声之后,也会意识跟着轻笑。
陈榆一连半个月都挤着时间复习,晚睡早起,好像在跟什么较劲,题都带着一怒气。
这句话说了谭山心里想的事,作为半个长辈,他谅宋池,可私心觉得他的学业同样重要。
因为他实在想不如果面前这女生去找宋池会发生什么意外,最坏的结果不过于她跟自己一样吃个闭门羹。
暑假的每一天,陈榆都是待在空调房里,数着日度过了七月。
谭山知宋池跟他不一样,宋池能读书,他想宋池能有个好前途,而不是从此一蹶不振。
想到这一,谭山了决定,扯了张纸飞快写一串地址,陈榆手里。
看清了女生的模样,陈榆回过,心里觉得女生的格和长相很相,只是不知为何跟许牧有这么大的仇。
演结束,大家起鼓掌,陈榆趁着机会向后看了一,是一张俏明媚的脸,她不认识,却有一丝熟悉。
陈榆没理会磕磕巴巴的谭山,直接,“如果你能保证他休学的期限,我立离开。”
七月来的太过匆忙,每分每秒都被淹没试卷里。
等反应过来时,往后厨的路已经被来人堵住,前是一张气冲冲的脸。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个………你这,你问我,我……”
整场演,陈榆只在原本该属于宋池的角场时多留意了几,剩的注意力都在后的女生上。
“你?”谭山犹豫两秒,重新上打量着陈榆,迟钝的脑袋里闪过许多个念,“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
八月的记忆有些模糊,能回忆起来的还是那鲜明的浪,贯穿了整个夏季。
c城的夏天十分难捱,浪翻涌,仿佛天上不止一个太阳,偶尔到极致,似乎连氧气都被蒸发掉,让人呼困难。
纤细的银制项链,在屉的角落蜷缩成一小团,陈榆并没有第一时间记起这条项链的来历,等模糊的记忆慢慢拼凑起来,她才想起这条项链是一个“抵押”。
“现在已经九月了。”她提醒,“开学我们就是三。”
又是那个人。
谭山倒了气,没等他找好借开,便被迎问了一句,“宋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