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店时,人已基本到齐。
于睿旁边坐着卡卢比,上官博玉正调侃他们怎么不宝宝,一旁的卓凤鸣大喊怎么忘生还不来。
“是啊,不然现在说不定就结束母胎SOLO了。”于睿笑呵呵地,“说起来,你们宿舍四个有三个孤家寡人,简直离谱。”
当时住时,每个房间只有一个手机号可以载公寓的APP,行电网业费之类的缴费和查询,谢云很势地要求到他的手机里,并表示否则会被老吕打死。
可他走之前,还是往APP里充了好多费。
抄德经是吕宾当年惩罚学生翘课的手段,李忘生继承他的衣钵,从五十遍缩减成了十遍,但还是被学生暗地里称为德经鬼。
既然放不,就脆拿起来。
“我不帅吗?”卡卢比笑眯眯地望着他。
“哦对,”说着,于睿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不知谢师兄在日本有没有找个
所以家的那句话,就好像敲碎了他所有翻腾不肯止息的痛苦,又给他带来了些安。
家说:“可是您男朋友交满了合同期的房租呢。”
李忘生扬着笑脸快步过去:“来了来了,抱歉,饿坏凤鸣了。”
众人一片嬉笑,终于正式开始这顿饭。
当时祁的脸非常丰富,至今依然作为表包在各种群聊里疯狂传播,屡骂不止。
于睿打趣:“李教授快坐,凤鸣还不赶快歉?小心教授罚你抄十遍德经。”
众人见了他,就都前一亮。
李忘生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纠结这些,只说之后家里一切的花销,哪怕是超市购,都要他付钱。
他以那样小心翼翼的方式维护着自己的自尊,谢云也不为难他,时间就那么慢慢地过,过到后来,就真像侣同居一样不分你我。
家:应该的~有什么事您找我就好。
李忘生就那么靠着床坐了一天,夜幕降临时,才给家回了信息:抱歉,刚刚就是想咨询一,辛苦您了。
李忘生止不住地笑。
祁比他来得还晚,一大衣俊俏又,路过哪里都要引一片视线。
想要逃避的望一天胜过一天,绝望的思念就快要将他击倒,他不能再忍受这样的煎熬。
也许是心里还抱着什么期待,也许是清晨明媚的光线变成疏朗的月光,在那些无声无息走的时间里,他突然就想开了。
谢云已经走了,一切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他的一切消息。
大学时关系最好的朋友,有两对都修成正果,这是件很难得且很令人羡慕的事。
不过姬别的努力也确实没有白费,祁还是满面傲地伸了手,允许他把戒指小心地上,不准疼自己。
就好像很怕他过得不好,好像还是那个舍不得他多花钱的师兄,虽然走了,但是疼惜和呵护还在。
于是这个房,他就一直住着,住到合同到期,又继续续签到现在。
卓凤鸣举起手中的雪碧:“对不起李教授,僭越了。”
“更何况是这么养的两对。”上官博玉补充,“姬大哥那结婚照真帅啊。”
“我都不想说了。你们西域也太多帅哥女了吧?”上官博玉捂着心脏,“真后悔当年没跟于睿师妹一起报名当志愿者。”
可家的一句话,像当一棒一样,敲得他冒金星。
总好过疯了一样的自我折磨。
他坐在李忘生旁边,张就骂:“这个狗东西,非说他送我,结果一路堵车。”
大四那年,姬别不知怎么到的,竟然辞去了原本的工作,在众人拍毕业照的时候,拿着本在学校布置了一片场地,当众跟祁求婚。
天几乎是四五才能疲惫地睡去,到了八多,再痛裂地醒来。
谢云不置可否地噘噘嘴,后来也确实到了尽量不跟他抢着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