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送戒指而已，又不是求婚，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些，别太嫉妒上脑。

        “多谢关心，小亨利很平安，奥米尼斯把他平安带回来了。”

        又是奥米尼斯。

        “他的手指……”

        “他能活着是最大的幸运了，这次太危险了，也谢谢你，巴斯安，奥米尼斯告诉我是你帮他问来的。”莱拉拉起巴斯安的手，诚心诚意的谢他。

        永远有话说的巴斯安现在哑了火，任由莱拉说着。他听着莱拉讲述如何奥米尼斯救她弟弟，过程很是惊险，而这个过程中，她好像忘了他挨的那记窝心脚，她围绕着奥米尼斯的话对他心脏的打击丝毫不输那一脚。

        “一会儿奥米尼斯来接我去他的住一起过新年，早知你这么早院，也该叫上你了。”她最后开心地说。

        “啊……”巴斯安如梦初醒，他注意到这一次莱拉没有说去工作，而是像是回家一样随意的提及去奥米尼斯的住，他心更疼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问题了？你带药了吗？”莱拉似乎才发现巴斯安的脸。

        “来之前我吃药了，”巴斯安讪笑，他去摸袋里的药，却摸了一个空，他来得太着急，忘了放药了。

        看他忘带药了，莱拉提起手中的一个红花苞状的小布袋，从里面翻了一个小礼盒递给了巴斯安。

        “我就知你忘了，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对不住，晚了些。”

        巴斯安拆开礼盒，是一个小铁盒，铁盒是贝壳形的，外层涂成金，乍一看像是一个金的贝壳。他打开盒，盖上有一个玻璃夹层，而盒里放着药片，是他常用的药。

        又是一击，但是这次是意冲了巴斯安的心，他抬看向莱拉，她拿着一把黑丝的小扇，半遮脸，带笑意的看着他。

        “我想你了，莱拉，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巴斯安捧起她的脸，他想去吻扇面的红唇，但嘴碰上的是冰冷的扇骨。莱拉合上了扇，两个人脸很近，但合起的扇让他们的唇相隔无数折叠，如重山，如重洋。

        “我好不容易涂好的红，我可不想花了。”她调笑地说，她用扇推开了巴斯安，她从他手中拿过盒，盖好，放了他的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时时刻刻都想我，那你就必须把这个盒带在边，这样你就不会忘了吃药了。”

        她脸上飞起的红晕，让巴斯安在吻而不得的失落过后再次被意充满。

        她是自己的吧？他想问她，他想求婚，他想拉着她一起回家。

        但奥米尼斯的车到了，门打开，奥米尼斯了车，他立就察觉到了巴斯安的存在。

        “没想到新年之前还能见到你，见你这么快能跑了，我就安心了，新年快乐啊，巴斯安。”奥米尼斯快速的说着，并没有太多叙旧的意思，然后他文质彬彬的牵过莱拉，他们并没有久留，一起上了车，“代我向安妮和所罗门问好。”

        奥米尼斯说完这话就关上了车门，巴斯安连和莱拉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但他看到莱拉举起拿着扇的手，用小拇指对他勾了勾。

        “再见。”她自学了扇语，跟他别。

        车动了，莱拉那由心的笑容透过车门上的玻璃，深深刺痛了巴斯安。

        他想让自己收回目光，可他不到，就在他以为他只能注视她离去时，他看到她转过脸，那双比宝石还要明亮的睛带着笑意望向他，她的扇轻轻扫过她的睛。

        “对不起。”

        然后，那把扇过了她的脸颊。

        “我你？”巴斯安觉得自己花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追上去，但车已经开远了。

        失魂落魄的巴斯安回到了所罗门家，这个时候他不想一个人，安妮和所罗门看到他心不佳，倒是也照顾他绪，尤其是所罗门，一整晚和侄一起保持了某种奇妙的和谐。

        萨鲁家难得过了一个没有争吵的新年夜。

        巴斯安的不允许他撑到凌晨倒数，他上楼躺在了从小睡到大的床上，他没灯，他也睡不着，就静静地让自己黑暗之中，他听着周边放烟火和家家团聚的乐，他摸到了自己的，碰到了那个小盒。

        他拿来，金的小盒借着家家的灯火通明闪着光。

        巴斯安将之前藏在上的发拿来，他在医院时为了不让这撮发散落，将发编成了麻花辫用医院的合线扎紧。

        上面的味已经淡了很多，他最后吻了一次这束秀发，放了小盒上的玻璃夹层。

        楼传来所罗门和安妮倒数的声音，在新年到来的时刻，巴斯安对着不会有回答的空气问了一个问题。

        “我你，但你我吗？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