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晨,我收到了沧叔的死讯。也不能算收到,只是上班去了,站在公司门前,看见围了好多人。
“发生什么事了?”“楼上今早炸了,据说把老板炸死了。”“啊?谁家公司老板这么早来上班?”
我脑zi里的第一个念tou是。如果真的是他,那我是不是今天就不用上班了?哦不,从今往后都没有班上了?
要去问警察吗?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但如果不去会被怀疑吧。去了也毫无意义。想回家,躺到床上,闭上yan。
警察一句“案qing信息请关注后续发布会”把我打发走了。
一觉醒来是日暮。最后一dao,血一样的余晖伴着焰火一样的红,向我dao别。而后归于沉寂。
好mei,想rong化在里面。
后来在通告里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据说是什么黑吃黑被灭kou了,表面上是个小公司的老板,背地里是经营着好几个套pi公司的黑dao大佬。陆续有好几家公司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宣告破产,背后的实际掌权者都是他。
倒是很像他的作风,如果不看被别人搞死这一dian。
凭着我的老底我混吃等死了一段时间,宅在家里很快乐,很安全。直到有一天律师联系说我分到了一笔遗产。
哈?
据他所说,沧叔很久之前就立xia了一份遗嘱,八成财产捐给慈善机构,两成财产赠予其他公司。但遗嘱上的公司全都破产了,直到遗嘱里的最后一项,公司员工,职位由gao到低排序。我堂而皇之地拿到了一笔...遗产?
这算什么?
望着银行卡里经过层层盘剥终于到我手里的一串数字,我有dian恍惚。
我想起他曾教我的一种加密方式。找chu当时的密码本,以2作为密钥,遗产数为密文。竟然真的解chu来了些东西。
“ai”和“自由”。
这算什么?
大概是他ai自由,所以走了吧。让我别担心。
用冷shui拍了两xia脸清醒tou脑,我打算制伏看守回家。明天周一,我还要上班。
意料之外的顺利,我打晕今日份的晚饭后换上他的衣服,解决掉几个看守之后就溜chu了大楼。
他没打算qiang留我,不然没这么简单。也有可能是在焦tou烂额地收拾烂摊zi。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几天,直到我xia班回家看见有个人影堵在我家门kou。
穿着咖se风衣的人影靠在白se的墙上,右手chajin衣兜,左手举着一支什么东西在shen前。眉yan低垂着望向脚底,听见电梯声才茫然又局促地抬起tou,我也借此看清那张脸。
......tou疼,装作不认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