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自己哼着歌摇了起来。

        李忘生顺从地凑过去和谢云接吻，又说了一遍。

        李忘生忍不住笑了笑，认真地看着谢云，摸了摸他的脸：“你好可。”

        谢云左手抱着李忘生送他的花，右手牵着李忘生，逃闹的人，刻意选了条平时就无人问津的小路回家。天已晚，还在外面晃悠的学生大多去凑了毕业晚会的闹，路上只有两个人腻在一起拉长的影。

        “你知你抢了《泰坦尼克号》里Rose的台词吗？”谢云笑得更灿烂，手伸向李忘生，“要和穷小一曲吗？”

        谢云的动作随意些：“来吗？”

        李忘生耐心地听他讲完，每一句都回复他：“很帅，很厉害，师兄什么都得很快很好。很好听，很喜你。”

        谢云怔一：“什么？”

        “没有，师兄得好的。”

        李忘生只好承认：“是。你别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啊，搞得像什么地恋一样，我又没有不承认你。”

        谢云急着追问：“你说我可以提你的名字是不是？你别说话不算话啊！”谢云尾巴摇得更起劲，幼稚地拉着李忘生的手晃来晃去撒，“是不是，是不是？”

        他什么都还没，李忘生就主动贴上来了。

        谢云猛地拉着李忘生跑起来：“走，现在就回家。”

        李忘生一笑来：“《低俗小说》吗？”

        李忘生摇摇：“我不会。”

        欣喜到了极致，李忘生心反而莫名闪过深不寿的念。谢云这么调，哪天两人要是分手，闹得人尽皆知，该多难堪。

        李忘生埋到他颈侧：“是，但也可。”他轻声说：“师兄想提就提吧。”

        谢云走到路灯，叫了一句：“停。”

        “我知你不想这么调，但我忍不住。”他一脸摇着尾巴求表扬的狗狗模样，“我没有提你的名字。”

        想听师兄唱一辈。

        “什么叫可？我是英俊潇洒帅气人！”

        “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谢云把手里的花放在一边，微微弯了些腰，绷起来，面上也严肃几分。

        两人逐渐或者说蹦累了，脚步慢来，手拉着手，躯紧紧贴在一起，醉酒一样在路灯摇摇晃晃地踱步。

        李忘生浑起来：“想。”

        “师兄什么时候悄悄看了这么多电影？”

        李忘生连想象中害羞转移话题的嗔怪“这样太夸张了”，也舍不得对他说了。

琴房练了一个月……”

        “怎么了？”李忘生今晚始终噙着笑，纵容溺地看着他的师兄。

        “别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段舞了。”

        李忘生主动说喜他了，谢云兴得尾巴要翘上天。

        谢云完全没有李忘生这么多心思，傻笑着抱着李忘生：“我后悔什么，我不会后悔。亲我。”

        “你想一起看吗，我们可以边看边……”谢云吻着吻着手就伸李忘生短袖摆，暗示地了他腰间的肉，“想吗？”

        李忘生从来不会拒绝他。

        “想着怎么追你的时候。”谢云笑一，“你还在念中，我大一大二的时候看的。结果全没派上用场。”

        “毕业快乐，师兄。”

        但他此刻只想哄他的大狗开心，他想要什么李忘生都会答应。

        李忘生不好意思再说第二遍：“没听到就算了。”

        他一笑，谢云也绷不住，跟着笑场了：“对，很好笑吗？”

        谢云贴在李忘生耳边，依然低声哼着模糊不清的歌，连绵不断的吻落到李忘生颊边。

        谢云又哼起快活泼的尔兰民乐，带着李忘生随意地动，拉着他的手毫无章法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