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我们花了很多力气重建家园、安置民、颁布新规,等到又一个好季节,玫瑰绽放成花丛,郁金香新芽,我的成年礼到来了。
我们不说未来,只花更多时间相。我的侍女、侍卫们都心知肚明,并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甚至为我们的幽会提供了不少帮助――这种事在王室实在算不上稀奇,我的还有三个男和一个女友呢。
我看过您的作品,我说,《风月场》和《蓝大丽花》我都看过好几遍,现在还对罗思蓓尔的结局耿耿于怀呢。
成人礼,这个听上去梦幻又好的词语,在我之后每次想起它时都气得咬牙。这个词意味着上不完的礼仪课,不完的舞,毫不夸张的说,我差以为自己会在成年礼举办之前先被累死。
他瞠目结,活像是没见过女人,傻都能看他的迷,但这是因为我么?我对他,他连呆愣都还没收起来便扯一个微笑。
不敢不敢,公主过奖了!布兰德说着自谦的话语,嘴角却怎么也压不去,我看他这样就好笑,一个四留的大名人,被夸几句就兴成这样?
他望向我,棕的睛里一片闪亮,您、您看过我的作品?!
我想通一件事,那就是不再去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我们是否缔结婚姻,只要我们拥有现在就已经足够。
被地狱之火炙烤的几个月过去,我终于盼来了解脱的晚上。作为被簇拥的月亮,众人的焦,我不得不让自己被兴奋的侍女们打扮成一个风格华丽的糕,着沉重到夸张的首饰,努力保持微笑,用极为缓慢的速度走台阶,以防跟鞋与裙摆闹矛盾将我绊倒。
我一便看到了奥古斯特。他朝我微笑,仅仅如此便让我心好上不少。不过我还注意到了另一个站在他前方的男人。
一见钟?我十岁时就不相信这种小说中的浪漫桥段了,我猜,这个年轻的贵族不是涉世未深的,就是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我想不明白,他是真的喜上了我,还是浪漫主义发作,想要来一场公主与贵族的短暂激?想得更阴暗些,他是将我当作涉世未深,可以随便哄骗上床、引谈资的新猎吗?
13
更难过的是,成年礼之前除了女礼仪老师们,任何非王室成员都不允许与我见面,当然,也包括奥古斯特。
这个黑发的、比我大不了多少的贵族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光细腻,十指纤长,只有虎与指指腹有些淡淡的茧痕。这是一双养尊优的手,一双执笔的手。我轻轻将指尖移,试探他的脉搏,汹涌得如同心。
公主?公主?布兰德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智。您抓疼我了。我赶紧放松力,看着他白皙的手上浮现的红痕,想,送上门的餐,哪里有不享用的理?
长时间的分离让我的绪始终紧绷着,每天都有发不完的怒火,望涨却得不到抒解。睡前,我一边想着奥古斯特被我得大汗淋漓的模样、舐我时专注的神,一边将手伸睡裙里。
我听说过不少他的“事迹”:他与女爵暧昧,和歌者相伴,与吉普赛人共舞,他游走于各女人之间,和不少人同时保持关系,却又微妙地维持着她们之间的平衡。他像蝴蝶,永远不会停只为一朵花停留。正因如此,他的纯让我意外,这样的人也会真的上某个人么?
第二支舞,毫不意外,他向我走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竟是那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布兰德。
看看我走近时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吧,可怜的家伙,光是想象我们肩而过时他的表就让我想笑。第一支舞时他起码看了我十次,目光明显到我不侧都能注意到,若是这支舞再不结束,我怀疑他的舞伴会狠狠给他一耳光。
您可是最有名的作家――当然,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