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齐明柳红着圈,委屈兮兮的模样,程温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丝火气来。他明明比她,可是为什么总是喜低着,像淋了雨的小狗一样可怜又失落,堪称卑微地乞求她的喜?
程温抱臂看他,“你这又是唱的哪?”
“可是我不想只和你当朋友。”齐明柳说,他的神中带着一些哀怨,“难对你来说,我就只是普通朋友吗?”
程温很想否认,但她想不到还有什么词语能解释自己刚才为何如此失态。自己是在演什么琼瑶剧吗?程温捂住额,不愿再去回想。
“不是!”齐明柳赶紧摆手,“你很好!只是因为我很少和人面对面说话,平时也是一个人独,所以经常不知说什么合适。”
程温心里咯噔一,她知自己肯定逃不掉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来得比想象中要快。
“是的。去坐着吧,我得洗碗了。”程温说,用小臂轻轻挡开他,准备对付已经掉的锅碗瓢盆。
“因为我还没确定我的。”
“……所以又回到了原。”齐明柳懊丧地说,而程温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其实是故意的。
齐明柳确实乖乖走了去,但没过三秒又转叫她,“你――”他不安地将手背在后,前后踮几脚,飞快说:“你愿意和我接吻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齐明柳呆呆看着她,居然真的泪来,“在你里,我就只是会随便对她人心动示好的轻浮男人吗?”
程温将碗筷放到池里,转面对端正坐在椅上的齐明柳。“我知你喜我,我能受到。”程温斟酌着措辞,她并不想伤害这个男人,“但是扪心自问,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心动的觉。”
“或许在你看来不能,但我不想在不确定自己的况对这段关系定义……抱歉,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程温说。
“……我不知。一开始我答应跟你来往,只是觉得可以让我妈别再唠叨我,后来我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但是现在,我也不知我究竟是喜你,还是仅仅觉得你条件合适而已?”
程温一愣。吃醋?这个词太久没和她扯上关系,她甚至都快忘记它的义。齐明柳的意思是她在吃其她女人的醋,甚至还是吃她自己假想来的、莫须有的女人的醋?
“把我和你的朋友一样对待就行啊,别觉得异有多可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齐明柳看上去几乎要哭来了,“所以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饭搭,仅此而已?还要多久才能更一步,程温,我们还能更一步吗?”
但齐明柳似乎打定了主意刨问底:“你为什么要生气?”
程温摇,“你说的这些也可以是友,也可以是亲。”
“之后呢?现在呢?”齐明柳站起来,迫切地追问,“你还是一觉都没有吗?”
“本来就是有共的。我知你很理,但是不是解数学题,不是永远都能条理分明的。”
齐明柳走厨房,在她面前站定,“你没看到我的时候会想我吗?你会在回复我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微笑吗?你会期待和我见面,就像我每晚期待门铃响起一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明柳的泪让她冷静了些许,程温深呼,让自己慢慢平复来。她眉心,叹气:“我不该对你撒气,抱歉。”
“我只是……一时生气上。”她说。
“如果我说不能,你是不是要哭给我看?”程温抓住齐明柳的衣领,脑中像是有个将要爆炸的气球,“为什么你要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因为我是你第一次约会的异?如果来的不是我是别人,你是不是也会对她一见钟,也会这样求她?”
“反而变成你在一直歉了呢。”齐明柳掉泪,苦笑,“好吧,我也不该你现在就给我答复。但是你刚才问的问题,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