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抬望向吊在挂钩上的那几袋药,一次化疗怎么着也得花个千把块钱,更别提今后大大小小的化疗和放疗了,所以她说什么中医治颈癌灵,温寻当然能懂她的意思。
“也好,盼盼以后上学去了,家里有人照顾小宝她也能放心。”
“温老师,他们俩年龄正合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温寻认为化的程步骤也可以从简,毕竟被支去洗梨的两个人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了,还是得利用有限的时间说敞亮话才行。
“合适吗?一也不合适,那个小孩没什么素质和学问,张嘴就骂人,盼盼不喜他。”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慢慢来。温竺山那会儿说得对,她不能让方盼盼的妈妈觉得她是来抢孩的,得从思想上行化才行。
“而且,你已经收了那小孩爸妈的两万块钱用来治病对不对?你必须把女儿卖给他们一家人了对不对?”
是循序渐地切正题?还是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温寻在安完方盼盼妈妈后陷了片刻的纠结。
片晌之后她也看向了温寻,但神奇的是,不客气的态度在她脸上居然能够演绎得格外确。
她了被兆县冷风得快要生冻疮的耳垂,打断方盼盼妈妈时的语气也和被指腹过后的耳垂一样火辣辣。
温寻偷偷观察着方盼盼妈妈,也许是病折磨人,再失落的神浮在那张虚弱惨白的脸上也不够明显。
遭遇呛声的温寻了耐人寻味的微笑,她没有与方盼盼的妈妈产生什么视线上的交,只是盯住床单的一角,缓缓开替那个怯生生的小朋友拒绝了命运的安排。
“她拿什么上学?”方盼盼妈妈音量,试图压制住温寻占的理,“学习成绩一般,到镇上读初中,三年来也只是念技校的命,到来还不是打工?倒不如早学,厂上班,找个好婆家,把这辈定来,而且…”
“小宝给舅妈带了。”
“医生让我先化疗两次…让瘤变小一再切…但我舅妈说…隔县有个中医治这个很灵…要是这次化疗没什么效果…我就去他那里看看了…”
提到楼那个黄时,方盼盼妈妈的语气又多了几分决。就好像,没有人能阻挡她替女儿的人生决定一样。
“弟弟呢?这阵住院,弟弟谁照顾?”温寻问。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来说,颈癌不算什么难题,你只要好好治疗就一定会康复的。”
“嫁人的事,不是用喜不喜来决定的。”方盼盼妈妈冷冷说。
“其实我们在楼遇到一个小孩,他生拉拽着盼盼要让她去娱乐场所玩,然后他还说自己是盼盼老公,你是准备让盼盼小学一毕业就结婚吗?”
说了那么多,都是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罢了。什么成绩一般只是念技校的命?什么找个好婆家把这辈定来?温寻这辈最不信的就是“听天由命”!
“她不会再读书了,我不允许。”
“那也不是买卖啊。”温寻叹气,“大,盼盼想上学,她也应该上学的,而且法律也不会承认这种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