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竺山倒掉了两人杯中的凉茶,重新烧了一壶后,眯着睛看向温寻,“迟早是多久?现在不能说?”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温竺山合上了那份计划书,将那叠文件归还到了温寻手里。
“写得幼稚不代表写得不好,你翻到发展方向那分自己看看,还差了什么。”
但真的等到被毙掉项目的这一刻,她还是不想认输。
“哦哦哦。”
“教练教小朋友、当育老师、考裁判证当裁判,又不是只有选、国家队、参加奥运会拿金牌才是练育的意义。”
“啊……”温寻举起计划书遮住垂丧气的脸,“我有预的……”
“你刚才没说错,写得确实幼稚。”
“我会先提升自己的,迟早有一天得说服你!”
温竺山也不抬一,打断了温寻的碎碎念,“别说话,还没看完。”
无缘选,无缘大奖赛,这是大分运动员的命运,温寻也是其中一个,可这不代表育竞技从人生命题里消失呀?
温竺山是正宗黑心老狐狸,他会不留面得否决掉浪费时间的垃圾,温寻早就知的。
满意还是不满意,她不敢继续端杯喝茶,整个人坐得笔直,目光紧盯着缓缓被翻过的页面,然后在温竺山看到重要容时,急切地想从他脸上看一些反应来,却又什么也看不来。
好吧,以她现在的能力确实掌握不好那么大的项目。温淮川是鼓励派,恒越育那个新来的总经理肯定是拍她屁,才会说她计划书得不错的。
“光你知这些有什么用?我问你,你所举的案例中,那些父母让未成年女儿早早嫁人是为了什么?”
“太幼稚了对吧?好吧,以我的资历,想这种事确实有异想天开了。”
“你不是说幼稚吗?”
“还差了什么呢?”温寻反问自己。
或许是她得还不够完,或者说,这份计划书在恒越董事长里就是一坨粑粑,他的反应可以用平淡来形容,等待了将近半小时的温寻有些心灰意冷。
八字还没一撇,温寻不敢往大了梦,所以她现阶段的想法是要先在乡村学校开展育教育普及活动、联手育学校深乡村选苗、为符合条件的贫困女童设立基金以确保小朋友不会因为家庭经济状况对育竞技望而却步。
“你前面的现状分析写得很好,你也知对那些小女孩来说最大的阻碍是什么,但你只是替她们付学费,送她们去训练去比赛,这就能帮助她们摆脱困境吗?你有没有想过,校毕业后,她们无缘选,无缘大奖赛,又会去到哪里呢?”
温寻乖乖照,重新审视起了自己所写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