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吃了这药,你就能完全恢复正常了?”
已经到了午,难他还在睡觉?
房间里很昏暗,因为不适应骤然变化的光线,你眯了眯睛。
因为肌肉僵,他站起的动作踉踉跄跄,左脚绊住右脚,差摔回去,还
“今天回来的好早,我……我刚刚看了会儿书,不小心睡着了哈哈哈”
“只要呆在你边,再加上吃药,我就能完全恢复正常了。”
门外的光线照来,他睁开睛,被光线一照,他的瞳孔骤缩。
你知,这大约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他的年纪,如果照计划,一切顺利,孩已经会叫爸爸了。
他的声音故作平静,努力伪装无事发生。但你与他朝夕相了近一年,他什么时候是真的悠闲自在,什么时候在伪装,你再清楚不过。
潘玠闲闲地倚靠在架上,嘴角噙着微笑,一双星眸里装满了你的影。
潘玠蜷缩在角落里,闭着睛,蹙起的眉显示他此刻并不安稳。
他除了有时候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其他时候,有负面绪,总是自己一个人消化,只把乐观向上的一面展示给你。
“我真是学艺不,竟然忘了,此方可治癫狂失心不寐。我父亲曾为一个得了兵火失心的人开这个方,吃了二十粒宁志,他好了很多。”
同时,他看见站在逆光里的你。
“就是一些经历了战争的人,在战争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现回避,麻木,容易受到惊吓的症状。我的况,与兵火失心有些相似。不只是因为战争,还因为遇到了变态,但理大差不差。”
受定位符,他确实就在里面。
“人参一两,酸枣仁一两,辰砂半两,乳香一分,制成宁志。朱砂能镇心安神,酸可使收引,故枣仁能敛神归心,香可使利窍,故乳香能豁痰达心志,再加人参,亦谓人参能宁心耳。”
还好,没有血腥味。
他想要站起来,于是你看到他右手上紧紧攥着什么,似乎是一块木。
你好奇地问:“兵火失心,是什么?”
渐渐地,随着你和他关系的变化,随着他心里创伤的好转,他开始越来越多的事,比如看书,比如木雕,还比如研究谱,人的谱和兔的谱。
潘玠看了一本,看到这书竟然建议,以女经血药,可使痿不举者重振雄风。他大骂写书人胡说八以后,放弃了买书的想法。
他一手悄悄撑地,换了一个更自然的姿势。
“没有那么简单,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所环境安全,神在慢慢好转,那么再吃药就可事半功倍。如果没有脱离引发起噩梦的环境,吃什么药都没有用的。”
突然,潘玠的卧房里面传来一阵碰倒东西的声响。
那天晚上,潘玠摩挲着竹简,自嘲地笑了。
你的手已经摸到了租住的院的门扉。
仔细辨认,你认那是原本摆在他房间架上的木雕小人。
他还想买几卷医书,但这个时代,医书都是各个医家的不传之秘。世面上卖的那些,只是最浅的知识,甚至有不少错漏。
带回他父亲的遗时,其中就有他家传的几卷医书。潘玠十分欣喜,将那些竹简整理好,整整齐齐放在箱里。又拿其中的几卷,放在架上。
推门而,除了门摩地面发嘎吱嘎吱的声响,院里静悄悄的。
太安静了,一瞬间,你想起了他自残的那天,心里一悸。
明明理智上知,不能总是想起有关他的事,心才能消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