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栩一时看呆。

        这只心，尚且只能在心灵层面游走，所以碰的动作也显得若有若无。沈栩能觉到韩舟指尖传来的气，没有真正碰到肤，却搔得她脸上细细的绒发。

        他复述完梦碎评语，摇摇长叹，片场众人哈哈大笑――

        她能绷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不是副导表演不到位，他的动作、神态、语气全都很对味，但人实在是太不对了！

        韩舟一动起来，走路姿态也跟着改变，带动、背依然，既摇曳生姿，又不失骨里的矜傲。他脚背不曾在长袍半分，却能让人瞬间联想到踩着小碎步的花旦，足尖的穗正在簌簌抖动。

        副导演哭笑不得，作罢。他谈起自己当年也在表演之路上，狠狠努力过一把，表演老师却拍着他的肩膀，劝他别在这条歧途上浪费时间。

面嘴角噙笑，肉嘟嘟脸上，挤对儿梨涡的副导演……

        副导演自言自语结束，一看沈栩呆坐在那没动过，连忙又叫她。

        他用手背画了个月牙，抚过全新的脸，似笑非笑，很是满意。

        “年亲人有梦想是好的，但也要看清自条件！”

        他诱惑：“那你想不想要…这样的我？”

        尤其那双黑乎乎的短糙胖手，摸上韩舟的脸，当即形成惨烈对比！更衬得韩舟那小脸，又白又细腻，骨相致奇――

        他也会将韩舟版心拍来，方便沈栩多角度参考。

        “噗哈哈哈哈――！”沈栩笑得更无顾忌。

        那又往心里钻，瘙得浑都酥酥麻麻。

        韩舟给了沈栩一个神，她才反应过来，起丢了魂一样往导演那走，走到一半忽然鼻腔一，连忙边捂边仰。

        韩舟去勾她巴，缓缓抬起，指尖还不老实。

        一对视，实在分不清谁该魅惑谁？

        韩舟站定，利用广袖遮住大半张脸，模仿古代闺中小害羞的姿态。导演化形结束，他的手臂便带动“帘幕”降，同时视线缓慢抬起，当真是波转，媚态惊人！

        “小沈啊，你女孩嘛～”副导自嘲完，又想个新办法，循循善诱，“仔细想想，边有没有那种很撩人的女生，她们是什么样的？你实在不会，模仿一也行！”

        韩舟静静看着她，违和一闪而过，还不及细想，副导演视线又移动到他上：“来来来！韩舟起来，你去、你给她示范一遍――”

        他那信念没持两秒，就整段垮掉，笑场了！

        服装老师当场大惊失：“小心别把戏服染咯！哎呦纸纸纸――”

        副导演为了防止自己乱，导致这对俊男女再度笑场，脆让两人互换角，沈栩在云期视角，去直面、去受――

        “咔！”副导演激鼓掌，“词错了但意思大差不差！小沈再看监控一会就照这个给我钓、起、来啊！”

        沈栩还真的筛了一遍，并斩钉截铁回复：“没有。”

        “小沈？沈栩！”

        韩舟：“……”

        “副机位再这样、这样，拉个近景，绝对完……”

        韩舟的脸挨近了一些，呼声很轻，像是在嗅自己的猎。他又转过小半圈，移动到斜侧方，既不挡她光，两人在画面中又有主次。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韩舟抿唇笑了，改换路线，绕半圈到人后，才去贴近，抚摸她脸颊。

        当然她得睁着睛。